韩团往外探星 打造虏获国际粉丝的团体

Blackpink(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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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女团Blackpink有泰国团员Lisa;Twice有台湾成员周子瑜和日本成员Momo、Sana和Mina;Got7有三名外籍成员:美国籍的Mark、香港的Jackson和泰国的BamBam……近年随着K-pop走向国际,偶像团体加入外籍成员已成为趋势,好处是可以打开海外市场,然而非韩籍成员要适应文化差异和密集训练,面对不少挑战。

韩国最新男团选秀节目《少年星球》(Boys Planet,简称《少年》)正在热播,一开始就将参赛者分成“韩国组”(Korea-Group)和“国际组”(Global-Group)同台竞争的模式,引起热烈讨论。

《少年》是2021年女团选秀节目《少女们的盛典》(Girls Planet 999,简称《少女》)的续作,《少女》将99名练习生分为韩国组(K-Group)、中华区组(C-Group)和日本组(J-Group);《少年》进一步打破国际和文化隔阂,95名练习生有47人来自韩国,48人来自中国大陆、日本、台湾、泰国、越南、美国和加拿大。《少年》2022年9月到新加坡举行选拔赛,可惜未能在节目中看到新加坡代表。

韩国以往的偶像选秀节目对准国内经纪公司的练习生,以及现役或曾活跃的偶像,参赛者以韩国人居多,虽然也曾出现外籍脸孔,例如“Produce 101”第一季有中国大陆的周洁琼,第二季有台湾的赖冠霖,但都属零星例子。《少女》和《少年》分别有三分之二和半数外籍参赛者,反映了韩团近年的趋势——有越来越多非韩国籍成员。

外籍团员背景更多元

以男团NU'EST出道的黄旼炫在《少年》担任明星导师,他在节目开场介绍说:“‘K-pop是韩国独有产业’的时代已经过去,K-pop现在是一种音乐风格,带着全球粉丝的爱,在无限拓展中。”他进一步表明,现在的韩团有许多外籍成员,节目要打造一个全球粉丝爱戴的下一代男团;只要你发光发亮,无论来自哪里,都能成为K-pop偶像。

Treasure(互联网)

早期只有几个韩团像Super Junior、2PM、f(x)、miss A、Exo有外籍成员,近年随着K-pop走向国际,加入外籍成员已成了趋势,Blackpink、Twice、Got7、Treasure、(G)I-DLE、NewJeans等韩团都有外籍成员。面对中国大陆的“限韩令”,韩团也转向其他国家和地区发掘人才,团员背景更多元,包括泰国、日本、台湾、香港、美国、澳大利亚等。

Twice(互联网)

除了透过电视选秀节目发掘外籍新血,韩国多家娱乐公司也在国外办选秀活动。YG娱乐2022年11月在本地的选秀活动吸引超过2000人报名;Hybe娱乐两年前也曾到本地为新团招揽成员。

开拓海外市场

韩团为何往外探星?

2012年出道的SKarf,有新加坡、韩国和日本团员;本地团员是刘怡伶(中)和黄晶玲(右二)。(档案照)

曾在2012年打造首个新韩女子团体SKarf的本地娱乐圈推手陈志伟(Alan Chan),当年与韩国JYP娱乐在本地、香港和中国大陆办选秀活动,反应热烈,Skarf就是他在活动中发掘的。陈志伟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以自身经验分享说:“韩团往外探星,主要目的是把团体带到国外。”

陈志伟认为韩团往外探星,主要目的是把团体带到国外。(档案照)

陈志伟当年看到Super Junior的中国成员韩庚、2PM的泰国成员Nickhun等,随团体回到自己国家宣传时,引起轰动,心想:韩团为什么不能有新加坡成员?于是他打造了SKarf,团员有新加坡的刘怡伶(Tasha)和黄晶玲(Ferlyn),以及韩国的Sol和Jenny;Sol后来退团,韩国的JooA和日本的Hana加入。

韩团不只要在韩国有市场,若团里有其他国籍的成员,该国家的粉丝也会更关注。像Skarf出道一年后在本地办演唱会,获得狮城粉丝热烈支持,票房比Wonder Girls和Miss A在本地的演唱会还好。

有外籍成员的另一个优点是,他们能用华语、英语、日语、泰语等,跟各国粉丝直接交流,拉近距离。

重新定位为Asia-pop团体

SKarf已解散,沉寂多年的陈志伟再战江湖,与几个伙伴成立新公司iGet,今年要推出两个女团和一个男团,其中一个女团是新的Skarf。

陈志伟说:“我还是走‘多国籍’模式,也相信新加坡有人才,所以每个团会有至少一名新加坡成员,也会有中国成员,还是不能忽视中国大陆市场。随着韩团注入越来越多海外成员,我认为要重新定义‘K-pop团体’,所以我们的新团虽然以韩国成员为主,也会在韩国受训,但定位为‘Asia-pop团体’,音乐将融入其他亚洲国家的元素,除了韩语歌,也会有英语、华语和粤语歌。”

陈志伟坦言定位为“Asia-pop团体”也能避免受限韩令影响,他还会把团员送到中国大陆接受品德教育和学习说话技巧。

外籍成员带来新鲜感

李晋泽指出,韩国乐坛竞争激烈,但只要才艺出众,仍有机会被发掘。(受访者提供)

陈志伟的其中一名合作伙伴是来自韩国的李晋泽,他曾是SM娱乐的艺人营销总监,负责艺人培训与管理,以及选拔新人,曾与宝儿、东方神起、少女时代、SES等艺人合作。

对于韩团往外发掘成员,李晋泽与《联合早报》分享看法。“过去只有韩国成员的韩团,给人既定的K-pop形象,较难吸引听其他音乐的听众和海外乐迷。从2010年开始,韩团成员变得多国籍,从Blackpink的(泰国团员)Lisa受到许多泰国和东南亚粉丝狂热喜爱,可见外籍成员有助于韩团进军海外市场;这些成员成了‘国家代表’,与当地粉丝有着更强的联系。”

除了拓展海外市场,非韩国籍成员的长相、个性、特质等,让韩国人觉得有新鲜感,能为团体带来更多可能性,为乐坛增添新气息。

外籍成员虽然带来一些优势,但李晋泽坦言娱乐公司在吸纳外籍成员时有些顾虑,因为曾发生外籍成员突然解约或回到自己国家后就失联的事件。

非韩国籍成员在韩国发展面对不少挑战,首先是语言,所以韩语课是训练的重要一环,再来是要适应文化差异和密集训练。李晋泽指出:“韩国社会尊崇儒学,因此先强调品格好,有礼貌,再以密集训练提升歌唱和舞蹈技能。如果不习惯这样的文化和训练,尤其在自我主义文化中成长的人,可能会挺辛苦的。”

团队生活难免有冲突,李晋泽说:“不只是外籍和韩国籍成员,韩国成员之间也会有摩擦,毕竟大家来自不同背景。所以韩国公司不会将团员标签为韩国籍和非韩国籍,而是着重加强团员之间的沟通和互助。”

参加选秀须具备哪些条件

韩国娱乐公司的选秀活动吸引许多人报名,也有不少人自掏腰包到韩国当练习生,可见许多年轻人怀有K-pop偶像梦。要具备哪些条件才能中选?

李晋泽说:“不同公司有不同标准,例如SM娱乐比较注重外表,技能可以培训;YG娱乐则喜欢有独特的个性,外表次要。”

陈志伟的iGet娱乐将于3月11日在本地举行选秀活动,对于有意报名者,陈志伟说:“不需要很会唱或很会跳,因为训练会从零开始。外表也不是很重要,X-factor比较重要。最重要是态度,必须愿意投入训练。如果你一个星期只能上一天课,那就算了。”

韩国乐坛竞争激烈,李晋泽说:“1000个练习生当中,只有10个能出道;100个团体当中,只有一个会成功。但如果你才艺出众,还是有很多展现自己的机会,尤其现在很多电视台和串流平台都有选秀节目。”

本地女生分享加入韩团经历

要当K-pop偶像不容易,外籍成员的星路更是艰辛。听两位狮城女生分享她们在韩团的经历。

刘怡伶:须找到梦想的真正动力

刘怡伶说,在Skarf的经验,让她现在面对问题时更坚强。(Wild Group提供)

刘怡伶(29岁)以Skarf队长身份出道,该团解散后回新发展。她在出道前接受了一年的培训,每天上课十几个小时,唱歌、跳舞、饶舌、语言,样样都得学,最难忘的是“劈腿”。“第一堂课就逼我们劈腿,面向墙壁,老师在背后推,我觉得骨盆快裂了,又哭又喊。但我发现哭喊也没人理我,而且如果因为受不了这个就想回新加坡,太不值得了,就慢慢地克服。”

刘怡伶刚到韩国时一句韩语都不会,天天练天天用,很快便掌握基本韩语。不过要说敬语,还有出门前、进门时、吃饭前、吃饱后,都要跟其他人说基本问候语,是她不习惯的。

谈到文化差异,韩国注重前辈和后辈之分,大一岁也是前辈,刘怡伶因此遇到问题。“有两个团员年纪比我大,但我是队长,所以在管理她们时很难拿捏,有时会有摩擦。”

她认为不同国籍的成员虽然要花更多时间磨合,但还是有好处,像Skarf的新韩组合让媒体很感兴趣,到本地宣传时,狮城粉丝也超给力。“我们在韩国只表演了几次,没有真的累积粉丝,反而回来新加坡才感受到真的有粉丝。”

Skarf成团两年就解散,刘怡伶觉得很可惜,但整个经验让她变得更坚强,现在工作和生活遇到问题都觉得是小事。也因为Skarf,她在本地有知名度,回新发展后有不少工作机会。

对于怀抱K-pop偶像梦的年轻人,刘怡伶建议:“很多人抱有这个梦想是因为喜欢K-pop而不是因为热爱表演,我觉得要找到梦想的真正动力。”

李函穆:当练习生要放弃很多

以女团GBB出道的李函穆,在2020年解约,回新发展。(受访者提供)

李函穆(Cheris,26岁)14岁到韩国旅行时在街上被星探发掘,公司要她退学到韩国受训,但父母希望她先念完中学,便跟公司商量,让她放假时才到韩国上课。中学毕业后,她就只身到韩国当练习生。

李函穆前后换了三家公司,她说:“每一次换公司都从零开始,心里也有伤痕,因为和团员有感情了,结果有人离开,有人加入,很多不确定和不安。”

她在第一个团体被排挤,当时有六个人,她是唯一的外籍成员。“年纪最小的不喜欢我,会说‘你这个外国人为什么来抢我们的工作?’后来公司跟我们开会,把问题摊开来,对方态度稍微改善,但我感觉不到她接纳我。我猜想她身为老幺喜欢被宠,看到公司比较照顾我这个外国人,所以吃醋。”

2018年,李函穆终于以女团GBB出道,是五个女生中唯一的外籍成员。她说和大家感情挺好的,媒体也对她们感到好奇。她坦言韩国团员的粉丝比较多是自然的,也惊讶自己有不少粉丝。

李函穆(中)已离开GBB,该团目前无任何活动。(受访者提供)

李函穆2020年回新度假,之后遇到冠病疫情,就没再回韩国。她趁那段时间思考许久,决定解约,回新发展。她感慨地说:“我的年纪要以团体发展比较困难,现在的练习生和团体成员的年纪越来越小,公司也比较专注于个人活动,我是外国人,机会没有韩国人多。”

在GBB的两年,发了一张迷你专辑,李函穆说:“本来期待有更多作品,也没有在新加坡演出过,挺遗憾的。”

在韩国演艺圈闯荡九年,她给追梦者的建议是:“当练习生要放弃很多,包括不能谈恋爱,不能见家人朋友,所以要真的有出道的决心,而不是因为要跟明星做朋友或见偶像;很多人是这样的心态,出发点错了,辛苦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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