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文一个多月前确诊冠病,至今仍未痊愈,原定7月在香港红馆举办的演唱会,已确定延期。她身体不舒服,公开感激老公许志安照料,说自己一整夜都在干咳,靠他添茶续水,还给她拍痰。但7月1日(星期六)这一天,许志安不得不撇下爱妻,如期出现在滨海湾金沙会展中心的“Human Live”演唱会舞台。这是他继2018年8月演唱会之后,时隔5年再次来新开唱,也是他自出轨风波后复出的首场新加坡演唱会。

记者原本好奇,许志安的演唱会能吸引多少观众,观众的观赏气氛又会否热烈,看到会展中心坐满6000名观众,记者其实有点小小意外。等到许志安出场开声,全场响起热烈掌声和尖叫,终于确定,新加坡歌迷给了许志安满含热情与善意的欢迎式。

甚至还有几名来自香港的歌迷,特地飞来支持偶像,他们举着灯牌,随着音乐舞动,喊出比人数大上数十倍的声量,为演出增添无比气氛。

许志安的状态也好得很,音色饱满,情感投入,但是,看着他的演唱,总觉得还少了什么。对了,太拘谨了,少了一些和歌迷随机的互动,整场看下来,未免乏味。

要说的话在歌里

许志安演唱时,歌迷会此起彼落响起“安仔”的喊声。许志安唱到《追》“这一分钟却挂念谁”时,歌迷会嚷出“Sammy(郑秀文)”。当许志安笑说不知道十年后还能不能继续演唱时,台下传来疑似拼了老命喊破喉咙的“会”!可惜,许志安许多时候都忽视或冷待这些热情,甚至连俏皮的回应也不给。这大概是我见过最热情歌迷与最冷静歌手的舞台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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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渡过事业危机,成功复出,大家是不是都期待许志安在哪个适当的停顿点,感性地表达一下心情?是开场、中场,还是收场好呢?

第一首正式的歌曲《一步一生》之后,许志安就说了,之前不知道几时可以重回自己的舞台,“我衷心感谢来临的每一位。”说得情真意切,感激满腔。他说,自己不会多说,因为要说的都在歌里了,譬如这首《一步一生》。

歌词:“沿途就算跌要跌得好看,才能不自责,报答别人厚望,然而谁明白我没你们所想的健壮,我很想找个人对我说别怯慌。回顾中仿佛一步一生,每一级一世都难忘……”听得出是他经历人生起伏的最佳心情写照。

新加坡人熟悉的许志安歌曲不算多,例如《想说》《男人最痛》《烂泥》《唯独你是不可取替》等,都被安排在后段。于是他多唱其他歌手的作品填塞歌单,观众反应都不错。许志安把那些歌曲,统称为影响过他的作品,包括已故师傅梅艳芳的《亲密爱人》、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还有陈百强、谭咏麟、林子祥的曲子。

流露感情的几次

大多数时候,许志安正经地演唱,近乎木讷。让人有点惊讶,出道30年的他竟然如此拙于言辞,丝毫不擅长搞气氛。比较流露感情的时候有这么几次……

他介绍太极乐团主唱邓建明担任的特别嘉宾,形容他是师傅、朋友、知己、兄弟,也是他“背后的男人”(他唱歌时对方在他背后弹唱),罕见地流露幽默。

还有介绍那几个从香港飞来捧场的歌迷:“小小的一群人,但对我很重要。我50几岁了,他们的灯牌还写着‘安仔’,几时叫我‘uncle’?灯牌对其他人可能没什么,但他们肯做一个个灯牌照亮我,对我很重要!”微带哽咽的致谢。

等到安哥尾声时,许志安好像才终于放松,打开了自己。他欢迎大家点歌,听到有人喊李克勤的《红日》、谭咏麟的《朋友》时,他说:“这不是我的歌呀!”但在观众的笑声中,他还是清唱几段满足了大家。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看到把心扉打开更多的许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