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22岁布农族与阿美族混血歌手阿布丝,以母语布农族语创作歌曲,融合西洋音乐,将古调创新为流行音乐,她说:“我不给自己设限。”
阿布丝近日来新宣传首张EP“Abus”,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分享入行和创作经历。她从小喜欢唱歌跳舞,幻想过当歌手,不过当时觉得这个梦想好远。“其实我喜欢唱歌表演,家人都看在眼里,有一次我问姐姐,你的梦想是什么,她说:‘我的梦想是看着你完成你的梦想’。”姐姐的鼓励和身边许多人的支持,让阿布丝觉得,或许可以往歌手之路前进。
中三时,阿布丝被台湾音乐人黄韵玲和钟兴民的“果核奖助学金计划”相中,从花莲到台北就读华冈艺术学校,展开了她的音乐之旅。阿布丝说:“两位老师可以说是为我打开这条路的钥匙。”
高中毕业后,阿布丝到上海戏剧学院修读表演艺术,主修流行音乐演唱,却被冠病疫情打断修学计划。“念了两年,后来因为疫情,回台湾上网课,我觉得实际上没有吸收到什么,就把课程放掉,之后开始创作和参加比赛,直到现在。”
致力保存母语
华语流行乐坛有不少原住民歌手,像张惠妹、A-Lin(黄丽玲)、家家、动力火车,阿布丝首张专辑选择发行原住民语而非华语专辑,她解释说:“保存母语是我们(原住民)要努力做的事情,我也想让老人家们听懂我在唱什么,跟他们有一个连结。”
致力保存母语,也勇敢打破原住民语歌曲给人的既定印象,在创作中融入西方音乐元素,阿布丝说:“过去原住民语的歌曲比较多是传统的古调,但我活在现代,受西洋音乐影响,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语言唱自己擅长的音乐风格?我不要局限在族语只能唱古调,很多人都被这个框架框住或害怕越线会被讨论。当然还是会被讨论,但这是你的生活、你的决定、你的故事,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不要畏惧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首张EP包办作词、作曲、制作等,在2023年金曲奖入围四个奖项——最佳新人、最佳年度专辑、最佳原住民语专辑,以及最佳原住民语歌手。对于如此亮眼的成绩单,阿布丝说:“真的很感谢评审和大家听到我。”虽然最终四个奖都落空,但她并不失望。“很多人关心我,要我再加油,其实我没事,可能以前参加比赛输的经验很多,知道怎么调解。A-Lin也等了16年(才得到最佳华语女歌手奖),我就跟自己说,我的时机还没到。”
跟A-Lin在录音室互飙
说到A-Lin,阿布丝这次专辑邀请几位前辈合唱,当中就包括A-Lin,另外还有葛西瓦、吕蔷和大亨。阿布丝分享说:“跟A-Lin在录音室互飙很好玩,感觉是一起往上冲,也不会有压力,就像在部落一起唱歌。”
身为创作歌手,阿布丝希望透过自己的作品给部落的小孩带来正面的影响。“现在很多小朋友不敢做梦,因为父母说,要读好的学校才会有好的工作和好的收入。我们部落有一些小孩就被压抑,看到我们其他人可以去追逐梦想,他们会难过或后悔,我希望鼓励他们勇敢做梦,不要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