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电影《动物王国》(The Animal Kingdom)刻画人类变异的未来世界。兼任编剧的法国导演Thomas Cailley(托马卡耶)11月上旬为法国电影节来到新加坡时,告诉《联合早报》:“我们(人类)依然是动物,人和动物没有两样。”

Cailley是在为法国顶尖电影学院La Fémis的学生作品担任评审时,注意到Pauline Munier(宝琳穆尼尔)的剧本。当中所描写人与动物混种的隐喻,促使他思索几个问题:我们继承了什么世界?我们希望留下什么样的世界?我们又摧毁了什么?

导演斩钉截铁说,人类是“可恶的动物”。他与宝琳协作《动物王国》的剧本,故事探讨人与大自然的隐形界线。影片是2023年康城影展一种注目单元的开幕影片,在烂番茄影评网站(Rotten Tomatoes)获得94%高分,目前于新加坡公映。

导演为剧本做研究时,看到一篇关于绝种古鲸“巴基鲸”(Pakicetus)的科学文章后,从而对进化论产生新的想法。他说:“假如大自然记得宇宙的洪荒故事,那么大自然也能创造我们未来的样子。”

托马卡耶认为人和动物没两样。(林明顺摄)
托马卡耶认为人和动物没两样。(林明顺摄)

电影促使观者思考何以为人的问题。导演的见解是:“同理心,能设身处地去体会和理解另一个人的想法和感受,产生共情。”

延伸阅读

动物王国 谁是动物?谁是王者?
动物王国 谁是动物?谁是王者?

21岁的男主角Paul Kircher(保罗基彻)和导演一起受访,他认为,人类之所以优越,是因为我们有沟通和建立社群的能力。

寄望世界和平没有暴力

倘若电影中拍出的“变异世界”成真,Cailley说希望变异成鸟类。他想象:“我想变成鸟,以感受在天空翱翔的感觉,变乌鸦吧,不要变成鸡。”

男主角Kircher选择变异成一头豹,因为觉得豹是美丽又性感的动物。他在片中饰演16岁的少年,因为离奇变异,身体长出毛发,指尖冒出爪子,背部椎骨一节一节变得突出分明,听力也变得如狼一般惊人。

22岁的保罗基彻自带一股自由不羁的魅力。(林明顺摄)
22岁的保罗基彻自带一股自由不羁的魅力。(林明顺摄)

两人不约而同表示,若电影成真,他们希望那会是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世界。保罗说:“我希望到时我们能和睦共处,没有暴力和恐慌。”

导演补充:“可想而知,生物变异是令人害怕的事,因为那改变我们所知道的一切。”

导演赞21岁演员

电影主角Kircher 2020年入行演戏,《动物王国》是他的第四部影片,2022年拍摄时才21岁。

资深法国演员罗曼杜里斯(左)饰演保罗基彻(右)的父亲。(邵氏机构提供 )
资深法国演员罗曼杜里斯(左)饰演保罗基彻(右)的父亲。(邵氏机构提供 )

Kircher在试镜中脱颖而出,获得演出机会。他说:“角色很有魅力也非常吃重,却交给我这么年轻的演员来演,实属难得。我把自己的热血青春投入在16岁的角色中,诠释他面对转变的复杂情绪——最开始是抗拒,到后来渐渐接受,以及他与家人的矛盾关系。我觉得种种情绪都是青春和不羁的表现。”

导演则给予Kircher高度赞赏:“这个角色的感情戏和动作戏一样多,演戏是天赋,也需要下足苦工,他扛下重担,表现杰出。他有独特的气质和魅力,既强悍又脆弱,很纯粹、很强烈且有爆发力,而他却好像不知道自己有这些特质。”

导演托马卡耶说拍摄过程感受到激烈的情绪。(邵氏机构提供)
导演托马卡耶说拍摄过程感受到激烈的情绪。(邵氏机构提供)

边拍边流泪

对于呕心沥血完成的电影,43岁的导演Cailley形容过程仿佛站在悬崖边,感觉刺激又害怕。

《动物王国》探讨复杂的人性,也勾勒出一对父子之间的敏感关系。导演回忆拍摄时坦言:“拍摄很多场面时,我们都感受到强烈的情绪,很多时候边拍边流泪。尤其父子场面,很多细微的情感流露,尽管只是一闪而过的温柔,但感受却非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