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脱口秀或单口喜剧界,Kumar(古玛)这个名字响当当,堪称天王。啊,他的特色就是反串,或者应该称他“天后”?
今年,Kumar年度演出取名“Kumar Uncut”,由7月10日开始举行到28日。他不施脂粉,“原装”上阵受访,时不时就发放他的招牌幽默,让记者不知如何接招。点击视频看他如何幽默回答趣味题。
Kumar出身自虎豹别墅的喜剧演员,过后在不同场地演出脱口秀,吸引不少忠实粉丝。1993年,他受邀主持新视(新传媒前身)第5波道英语综艺节目“The Ra Ra Show”,节目有新意,却因大讲新加坡式英语(Singlish)引来批评,节目也受腰斩。
但记者就是通过节目认识他:“30年前,看免费电视节目就能看你表演。30年后,你还屹立不倒,人们还得付费看你表演。”对此,他透露,秘诀就是“不能自满”,必须每天关注各种时事发展,每天读新闻,并发掘很多新闻里的趣味故事,这样才能化作表演的素材与灵感。
为了说明这一点,当记者和他聊到新加坡小姐选美时,他说从今年开始,新加坡环球小姐将开放给已婚者报名。记者对这则约一周前的新闻毫无印象,Kumar马上半开玩笑“训话”:“你当记者居然不知道!”说完莞尔一笑,带着点“你看我有做功课吧”的一丝得意。
自认“不讲粗口”
请他评析近年来新加坡的脱口秀表演,他说:“脱口秀快速增长,Netflix功不可没。”他解释,这个国际串流平台播映很多喜剧演出,人们更常出门或出国看剧,对喜剧了解更多,也更懂得欣赏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我们都必须多笑,连医生都说了,每天大笑15分钟,你的心脏比较不可能出事。”
近年常有脱口秀演员踩到红线,演出引起反弹的事情发生。Kumar怎么防止自己踩红线呢?他分享心得:“我会自我设限,我不讲粗口。我有很多年的经验,我知道最远可以去到哪里,我不越界。比如种族课题是很敏感的,我不会只攻击一个种族,我攻击全部。”
他认为观众在接受话题上是有个“限度”的,演员如果不自我审查,就容易出事。
听到他那句“我不讲粗口”,记者提出质疑。他反问:“你几时听过?(之前听过)我觉得你的记忆力衰退了。你老了。是你更年期到了。”用文字写出这段对话,会让人以为他很无礼,但记者在当下看到他的语气和表情,就体会这就是Kumar冷面幽默的特色。
记者看过他的演出,性和政治相关玩笑让人印象最深。他说,这回除了这些话题还会涉及男女约会、老化、(政府)政策、(全国)大选等,还有反串秀和歌舞秀。
在新加坡必须“做到死”
既然那么爱拿政府政策开玩笑,记者问他:“是不是该邀请国会议员来看,方便传达民情?”他马上回道:“不行,不能给赠票,因为那是贿赂!”
除了年度演出以外,他平常一周表演两天,休息五天。当然,只要你了解他的工作性质,你就知道其他五天,他并非完全休息,而是无时不在关注时事、构思段子。他承认,有些人一周工作五天的收入都未必有他的高,“我只能说我比较幸运。我不想过劳,也不想勉强自己,因为我已经不再贪心了。”说完,补充一句:“可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我银行里没有100万元。”
Kumar已经55岁,过几年就进入六十大关。谈到年龄增长给自己带来的转变,他说:“我比较放松了,不再为小事紧张。冠病教会我们很多事,珍惜你拥有的……家里有欢乐,不必出外寻找。”说完又开玩笑:“我害怕的是,还没有生病。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为我准备了什么。”
准备退休了吗?“新加坡不可以(这么早退休),这里你必须做到死。比如我们的前总理李显龙,他还没有退休喔,他转到了另一个职位(国务资政),这样他可以一直工作下去。这个例子完美地告诉每一个人‘大家都必须工作’。如果你停止工作,你会孤独,脑子会不灵光,你会失智,会抑郁……你得跟朋友玩拼字游戏、打麻将,让头脑活跃。这点非常非常重要。”
未来离开圈子或人世,他希望人们怎么惦记他?“Kumar。独一无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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