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丹主演香港犯罪动作片《误判》,在一场打戏的幕后花絮中,61岁的他撂出一句“我都快退休了。”记者问他此话是否当真,他坦然地说:“每个人都会有把拳套挂起来的一天对吧?”
入行42年的甄子丹虽然获封“宇宙最强”的封号,却也知道退休是人生必经之路。“我今年常常自我反思这个问题,也思考人生——你到底做了什么,意义在哪里?我那么爱电影,我觉得可以通过电影把我想的东西长久留下。”
凌晨4时挂急诊
甄子丹担任联合监制、导演及主演的《误判》12月21日在新加坡公映,《联合早报》受邵氏机构之邀到香港访问甄子丹。他在片中饰演曾是警察的检察官“霍子豪”,因为敏锐的办案触觉和正义感,不惜违规为一起冤案展开调查。他在片中文武双全,尾声在地铁车厢里的激烈对打是精彩重头戏,拍摄时却发生意外。
事过境迁,甄子丹淡然地说:“地上已铺好一层垫子,不过我的头意外被甩在地上,当下听到脖子扭了一声,我真以为自己瘫痪了,非常害怕。当时已是凌晨4点,我琢磨着是否该继续拍摄,却又担心加剧伤势。”
为影片身兼多职的甄子丹,原本担忧耽误拍摄会让电影公司蒙损,但致电公司报备后,马上赶去急诊室照X光和做检查。对他而言,拍动作戏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我已经拍了40(多)年戏,作为专业演员,只要一开机,我一定全力以赴,这是本能也是职责,所以一身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洞悉市场要求
纵使甄子丹满身伤,知道自己不能永远打下去,但他更清楚明白,“因为这是甄子丹(的电影),市场有需要,市场希望看到甄子丹打。”
甄子丹的大名是动作戏品质保证,却也无形中形成巨大压力。他坦言,经过多年的反复挣扎,尝试不同角色打破刻板印象与定位,现在已豁然接受甄子丹与动作片画上等号,并认为这是自己成功的一部分。
“因为倒过来如果我是观众,我看周星驰(演戏)当然要看他演喜剧,难道我看他打吗?我就是得继续拍更好的武打戏给观众看。”
赞张天赋聪明
甄子丹钦点张天赋出演《误判》里的热血警察,是为了给观众惊喜,就如他在2003年的《千机变》拍出不一样的Twins(蔡卓妍和锺欣潼),以及2021年的《怒火》为谢霆锋设计精彩动作场面。
“演员如果在我的手里,我能拍出什么效果让观众惊喜,是我给自己的目标。《怒火》的陈木胜导演问我怎么拍谢霆锋,我说我想想,最后效果非常好,他(谢霆锋)在我手里变得不一样。吴京也是,当年他还没这么厉害的时候,我思考要怎么拍他,就拍了《杀破狼》。这次拍张天赋也一样。”
甄子丹认为,把每个演员潜在的天分挖掘出来是他的责任。他赞:“张天赋很聪明,这个年轻人很‘醒目’(脑筋转得快),也有天赋,我拍的时候很有信心,在我手里他会不一样。事实证明,大家都觉得他非常好。”
黄百鸣三顾茅庐
《误判》演员阵容强大,除了张智霖、郑则仕、吴镇宇、张天赋、吕良伟和郑浩南等,还有资深演员许冠文和汪明荃。甄子丹觉得很幸运,他开口大家都二话不说点头。记者取笑甄子丹说他是本片最难请的人,因为担任联合监制的黄百鸣花了两个月三顾茅庐他才点头。
他闻言笑说:“喔对,我拒绝了三次,但黄百鸣一直找我。有一天他约我去酒店喝下午茶,我知道他要游说我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用我,可能他答应了海外投资商。”
让甄子丹犹豫的是像《误判》这类律政题材太多,他举例2023年黄子华的《毒舌大状》,说不想被误以为他跟风。他最后改变主意的原因之一是希望能透过电影发掘新一批观众。
一旦投入,甄子丹就力求完美。他在开拍前与编剧绞尽脑汁,剧本反复修改,直到找到说故事的新角度。戏杀青后,他监督后制的每一部分,滴水不漏。为了给观众最完美的《误判》,他“反复看了电影几百遍,剪了十几个版本,晚上吃饭突然有想法,隔天又打给剪片师叫他开工。”
回应记者询问后制团队是不是怕看到甄子丹的来电,他说:“大家都很怕了,因为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一部电影里面的要求非常高,每一个环节,美术、摄影、剪接、音乐。音乐的每一个细节,比如什么乐器,没办法,我跟大家说我懂音乐,所以会很严谨地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