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香港电影《破·地狱》落下帷幕,一把轻柔真挚的声音响起,唱着《普渡众生》,仿佛将电影里积攒的情绪透过音乐,延展至更远的地方。这是一些人认识香港人气歌手林家谦的开始。

电影观众不知道的是,林家谦曾因一次现场演出而被网民批评唱歌没感情,像在念经,之后更被冠上“喃呒佬”的称号。

林家谦接受《联合早报》视讯访问时被问及这个绰号,先是反问记者怎么看,再娓娓道出他当初的心境。“有点不开心,觉得他们不了解我,我哪里像喃呒佬?”他甚至尝试改变唱腔,试图把更多感情起伏放入歌里,忙了一圈却发现“这个好像不是我自己”,调整唱腔一事就此作罢。

有一次,林家谦走进一家佛具店,把店里播放的佛经误听为自己的歌。他回忆:“我听了大概五秒,才发现不是我的歌。那次我发现了一些共同点,很有趣,也马上理解到,原来大家对我声音的看法没有错,真的有这种感觉。”

林家谦说:“我很开心,有这个能力用‘喃呒腔’普渡众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人觉得我的歌曲可以治愈或感动他们,这是‘喃呒佬’的一种神奇能力。我现在可以欣然接受这个能力和称号。”他把这段经历称之为美好的缘分:“如果没有这个称号,他们(电影团队)可能不会找我来唱,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华语创作为所欲为

林家谦2014年以作曲人的身份入行,2019年从幕后转至幕前,出道六年来发行过四张粤语专辑,同时为多名港台歌手创作音乐作品。他2024年年底发行首张华语专辑《隐形色》,一手包办专辑中的曲目,歌词则找来一众知名音乐人如林夕、魏如萱、吴青峰等合作。

谈及华语及粤语作品在制作上的差别,林家谦趣味十足地形容:“我在家比较乖,但去了别的地方就比较外放、敢玩。用母语(做音乐)的时候不敢做太多,反倒是用另一个语言时,就觉得大家都不认识我,可以为所欲为,哈哈!”

林家谦出道六年,第一次发行华语专辑。(受访者提供)
林家谦出道六年,第一次发行华语专辑。(受访者提供)

他通过华语专辑呈现前所未有的面貌。他举例,《听到你一声喂我没了》将他可爱害羞,不敢太外露,较为“少女”的部分表现出来。在《稳定单身中》,他则在声音上增添了比较多的情绪表情和张力,他说:“我在粤语歌里比较内敛,很容易觉得自己有点做作,但放在华语歌里,这些做作却很成立。”

不要过分怀疑自己

如果可以给刚开始做音乐的林家谦一些建议,那会是什么?视讯访问时戴着可爱造型毛絨帽子的林家谦直言:“找个比较好的发型师,哈哈!”问他是否现在比较“爱美”,更重视造型,他却否认:“我现在还是会去百元(理发店)剪发的(注:100港元约17新元),看心情,有时奢侈一点,有时平民一点,都OK的。”

至于音乐方面,他说:“多相信自己,尤其是看到别人对我的评价时,别那么容易被动摇。虽然这是个过程,也是有意义的,但不要过分怀疑自己。”

林家谦2025年8月将在香港红磡开唱,这是他时隔三年再次在香港举办个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