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导演张吉安新作《摇篮凡世》聚焦马国弃婴议题,影片由廖子妤、许恩怡、袁富华、蔡宝珠和原腾等主演。故事围绕吉隆坡一所全天候营运的弃婴仓,讲述女志工挽救婴儿与面对性别不公的困境。

《摇篮》是今年第13届新加坡华语电影节的闭幕片。张吉安曾以《五月雪》入围第60届金马奖九个奖项,《摇篮》也在今年3月底夺下第39届瑞士弗里堡国际电影节(Fribourg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青年评审团大奖。这也是张吉安首次和香港主创团队合作。

袁富华(左二戴墨镜者)在《摇篮凡世》饰演神棍乩童。(互联网)
袁富华(左二戴墨镜者)在《摇篮凡世》饰演神棍乩童。(互联网)

来自香港的金马金像奖最佳男配袁富华在片中饰演神棍乩童,张吉安接受新加坡媒体视讯联访时透露,对方看剧本后对这个南洋宗教文化人物感兴趣而答应演出。其中一场袁富华假装“起乩”准备骗色的戏,张导亲自监督。因为爸爸是一名乩童,因此每次开新戏,张吉安都会找爸爸负责“开镜”祈福,确保拍摄顺利剧组平安。

为免冒犯任何宗教造假神坛

张吉安的电影从《南巫》到《五月雪》和现在的《摇篮凡世》,片中总会穿插南洋独特的宗教风俗场面,虚实相交,影像充满魔幻美感。在拍《摇篮》袁富华“退乩”(既神明离开宿主身体)时,还出现不可解释的怪事。

主创团队租下老房子打造成弃婴仓,马国资深女艺人蔡宝珠(左)和廖子妤有不少对手戏。(新加坡华语电影节提供)
主创团队租下老房子打造成弃婴仓,马国资深女艺人蔡宝珠(左)和廖子妤有不少对手戏。(新加坡华语电影节提供)

导演说:“小时候看爸爸跳乩为人治病时,现场总会莫名出现小动物像猫狗小鸟等,这次拍袁富华那场戏时,一只黑猫突然窜出来喵了一声,大家都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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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冒犯任何宗教,张吉安找道具组打造假神坛,连“神明”也是杜撰的。拍摄组打造了四个假宝宝,但也用真宝宝,张吉安说:“真宝宝的母亲们有马来族、华族、印族,她们全程陪伴宝宝们拍摄,《摇篮凡世》开拍两个月,现场有妇产科医生当‘导演’,确保抱宝宝、剪脐带动作都正确。”

另外,剧组也租下一栋老房子将其打造成真实弃婴仓模样,并加上已经不再沿用的30秒计时器。

盼《摇篮》送审不挨刀

《五月雪》之前因题材敏感而在马国送审时不断碰壁,最后片子挨了27刀才能在当地公映。不过,张吉安认为《摇篮》探讨的是女性在宗教和父权下的自主性,是社会议题,希望不会遭受与《五》相同命运。

他说:“《五月雪》因为是那段历史和社会对话的一个机会,所以即使被删剪我们也让它上映。不过,如果《摇篮凡世》也被这样要求,可能就不上映了,不能每部戏都挨二十几刀,次次体无完肤。”

从妈妈身上看到女性束缚

张吉安为《摇篮》做了很多资料采集和民间访问,其中一名他的女学长就曾有过一段不堪的过去,与片中女主角的遭遇相似度达40%。弃婴仓的存在也触碰到性观念、堕胎和宗教禁忌等社会议题。

女主角廖子妤(右)和女配角许恩怡在片中对戏。(新加坡华语电影节提供)
女主角廖子妤(右)和女配角许恩怡在片中对戏。(新加坡华语电影节提供)

导演说,他在学校时曾修读两年的伊斯兰文明的课程,其实这个文明非常尊重母性,觉得天堂就在母亲脚下,但他日常生活中却看到女性在这个宗教下受到压抑,性别不平等这类不公状况也一直发生。

记者调侃张吉安根本是女权主义者(Feminist),他笑说家里四个兄弟,两个哥哥和弟弟都和爸爸比较亲,身为老三的他自小就黏妈妈,因此从小就从妈妈身上观察到传统女性的束缚与压抑。

《摇篮凡世》主创团队不就前出席第49届香港国际电影节。前排左起为袁富华、廖子妤和导演张吉安。(取自张吉安脸书)
《摇篮凡世》主创团队不就前出席第49届香港国际电影节。前排左起为袁富华、廖子妤和导演张吉安。(取自张吉安脸书)

《联合早报》是新加坡华语电影节的指定宣传媒体。

第13届新加坡华语电影节
日期:2025年4月25日至5月4日
地点:嘉华白沙浮娱乐广场 (GV Bugis+)、嘉华福南 (GV Funan)

门票可在嘉华院线各售票处,或网站www.gv.com.sg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