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金马导演陈哲艺继2013年《爸妈不在家》和2019年《热带雨》之后,“成长三部曲”终结篇《我们都是陌生人》(We Are All Strangers,暂译,以下简称《我们》)开镜45天后已杀青。陈哲艺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透露,《我们》的制作费是三部曲中最高,也是拍摄周期最长的一部。

电影目前预计将在2026年下半年公映。

陈哲艺感叹在新加坡拍戏太艰辛。(陈哲艺提供)
陈哲艺感叹在新加坡拍戏太艰辛。(陈哲艺提供)

拍摄预算超支加上找景艰难,陈哲艺感叹在新加坡拍电影阻力重重,更透露《我们》或成为他在本地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

陈哲艺说:“在新加坡拍电影真的太艰辛了,拍一部电影太贵太难,要继续在这片土地继续创作电影,需要很大的斗志,心脏要很强大。”

最草根的作品

《我们》以2025年的新加坡为背景,全片在组屋区邻里拍摄,主要演员是与陈哲艺合作《爸妈不在家》和《热带雨》的金马影后杨雁雁及年轻演员许家乐。

陈哲艺目前仍无法透露《我们》的故事细节和所有演员阵容,唯一可以让观众知道的是:“(电影)时间轴大概跨越两年半,讲两个家庭的故事,呈现的是当代新加坡整个社会面貌与全景。《我们还是陌生人》主要描写新加坡底下阶层的生活,带出贫富悬殊等社会状况,也把在这里的生老病死拍出来。我以前的作品可能会比较中产,这部则是我拍过的电影当中,最草根也最基层的一部。”

《我们都是陌生人》全片在新加坡组屋区取景。(陈哲艺提供)
《我们都是陌生人》全片在新加坡组屋区取景。(陈哲艺提供)

除了故事以新加坡为背景,陈哲艺也透露,《我们》全片台前幕后班底主要都以新加坡人为主。

他说:“这部电影全程在新加坡拍摄取景,所有演员主要也都是本地人,是‘很纯’的本地电影。有来自马来西亚的副导演帮拍,见到我拍市区的镜头,拍这片土地的人和城市的夕阳,她突然跟我说,她觉得这是新加坡重要的一部影片。我只能说,这部电影很容易看也不会看得吃力,希望最后剪出来的成品,对得起大家的努力,也‘求’观众能进场看这部‘成长三部曲’终结篇,看到它的价值和意义,希望感动到大家。”

让平凡变得美丽

拍《爸妈不在家》时,陈哲艺20多岁,六年后拍《热带雨》是30有几,现在拍《我们》41岁,“成长三部曲”记录的是新加坡面貌的更迭,同时也是陈哲艺的导演成长记。

杨雁雁和许家乐在《爸妈不在家》饰演母子(上图),在《热带雨》则发展一段禁忌师生恋(下图)。(档案照)
杨雁雁和许家乐在《爸妈不在家》饰演母子(上图),在《热带雨》则发展一段禁忌师生恋(下图)。(档案照)

他说:“三部曲的每部作品,都反映及反射当下那个年纪的心态转变。在拍《我们还是陌生人》时,从剧本到筹备到正式拍摄,一直在改、在修。这部电影退去华丽,没有特别猎奇漂亮的场景或摆首弄姿,反而着眼大家最习以为常的东西。工作人员笔记上记录了我跟大家谈戏讲的重点,‘How do we make the ordinary beautiful?’(如何让平凡变得美丽?)。以前我会觉得新加坡的组屋很丑,但拍了《我们》后发现它们在普通平凡下,其实很美,没有比这个更新加坡的了。”

《爸妈不在家》当年入围金马奖六奖项,导演陈哲艺(左起)、杨雁雁、许家乐及制片人黄文鸿开心合照。
(档案照)
《爸妈不在家》当年入围金马奖六奖项,导演陈哲艺(左起)、杨雁雁、许家乐及制片人黄文鸿开心合照。
(档案照)

感谢杨雁雁许家乐的信任

和杨雁雁及许家乐合作多次,陈哲艺见证影后的蜕变,也看着许家乐的成长。不少导演有自己御用的演员,像蔡明亮有李康生,王礼霖喜欢用陈泽耀,张吉安偏爱蔡宝珠,陈哲艺的“不变班底”则是杨雁雁和许家乐。

《热带雨》的三位演员许家乐(右起)、杨雁雁和杨世彬,会在《我们都是陌生人》中再次碰头。(档案照)
《热带雨》的三位演员许家乐(右起)、杨雁雁和杨世彬,会在《我们都是陌生人》中再次碰头。(档案照)

谈到两人在《我们》的演出,陈哲艺说:“他们的演出肯定会让人有惊喜,会跟前面两部完全不一样。我的副导演是虔诚佛教徒,记得他曾跟我说,我跟雁雁和家乐上辈子肯定有一些缘分牵扯,哈哈!真的非常感谢他们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

在《热带雨》中饰演杨雁雁中风家翁的资深艺人杨世彬,也会在《我们》客串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