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引进并放映独立片为主的The Projector影院,8月19日发文告宣布即日起结束营运。消息一出,不少导演如陈哲艺、杨修华、王国燊、刘慧伶,在狮城发展的西班牙制作人Fran Borgia(佛郎博尔吉亚)以及独立片制作人、也是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策展人的蔡绍勇,都表达他们的难过与不舍。本地独立电影工业,感觉似乎前进三步,又突然间倒退10步,让人唏嘘。
影院发文告说,电影业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加上餐饮营运成本上升、观众观影习惯转变,以及全球电影观众人数下降,使得要在新加坡维持独立运营模式的影院,举步艰难。文告也指出,在新加坡要经营独立艺术与文化事业,面对资源有限的窘境,即便想对国家的文化发展有所贡献,但也在资源方面卡关,无法前行。
2014年三个热爱电影的女生站在历史悠久的黄金大厦前,毅然决定在顶楼开设一家独立片影院。当年她们凭借IndieGoGo众筹活动和共同的梦想,创建了The Projector,一家充满时尚,风格不拘的独立影院。过去11年,The Projector一直很积极支持独立电影、本地创作和推出许多社区主导项目。
自开业以来,The Projector不仅仅是一个电影院,更是一个文化和活动空间,艺术家、电影人和观众聚集在一起,办映后交流会、主题影展等活动,分享观影体验,激发讨论和创意,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文及创意空间。
从放映国际得奖独立电影,到举办主题电影节,如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欧洲电影节、粉红银幕,以及诗歌朗诵会、复古市场和慈善筹款活动,The Projector关闭之后,要到哪里才能观看得到高质量影展片及独立片,是本地观众和影迷所关注的。
创办人陈慧玲说:“这是一个艰难且让人心碎的决定,我们一直努力让The Projector在困境中生存下来,当年为黄金大厦(Golden Mile Tower)这间废弃的电影院注入新的活力,到应对疫情,再到扩展新的放映空间。无奈营运成本上升,观众习惯改变以及10年来最糟糕的低迷市场,已让我们看不到前路。”陈慧玲也感谢所有参与这段旅程的合作伙伴和团队,以及忠实的观众。“The Projector关闭了,但我们希望它的精神能够延续下去。”
业内人士怎么说:
陈哲艺(导演)
在我们建国60之际 ,我们的发展,我们的富裕繁荣,究竟是为了什么?最终我们连文化跟底气都没有。多次外国友人跟我说新加坡是文化沙漠,现在The Projector的停业象征性很大,仿佛最后一块绿洲也消失了……挺难受的,心疼。
刘慧伶(导演)
我只能说,实在太难过了。《刺心切骨》(刘慧伶执导的处女长片)上映的时候,我在The Projector做了Q&A。当时满座,观众超级热情。我记得我有说到“拍片一定要固执,片才会好”。观众都欢呼大叫,大声鼓励,我当时好感动。The Projector是一个电影爱好者和电影创意人的天堂,现在没了,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聚集了。
蔡邵勇(独立片制作人)
自2014年以来,The Projector一直是新加坡国际电影节爱用的场地和支持者。我们怀着共同的梦想,通过多样化的国际电影,打造丰富且充满活力的电影文化。我们还是希望SGIFF(新加坡国际电影节)能继续保持对电影的热爱。The Projector曾放映我制作、姚志卫执导的第一部长片《明天比昨天长久》(Tomorrow Is A Long Time )和 Nicole Midori Woodford(妮可沃福)的《曙光残影》(Last Shadow at First Light)和许多的本地独立片,他们拉近了电影人与影迷之间距离,不在乎电影是否会赚钱,真的很难能可贵。
杨修华(导演)
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惊。只能说,对热爱电影的本地观众的一场大悲剧,也是对我们这些独立片创作者一个很大的打击。The Projector是观众可以接触我们电影,唯一的地方。我也借这个机会,感谢The Projector,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很支持我的作品,我的电影也都在那里放映过。他们对我,还有整个本地电影圈的贡献很大,没有他们这11年来,本地电影也很难搞出来。真的要感谢他们……非常伤心。
王国燊(导演)
原本还以为会有回到黄金大厦的机会,可是今早(19日)的消息来得很突然,心痛之余,也觉得很茫然。像是一个一直默默鼓励创作自由的朋友,突然不见掉一样。
Fran Borgia(制作人)
我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我也真的为新加坡电影感到难过。The Projector对我们作为独立制片人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我想知道,新加坡的观众往后还可以去哪里看优秀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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