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智贤(Jun Ji-Hyun)和姜栋元(Gang Dong-won)主演的Disney+爱情谍战大制作串流剧《暴风圈》(Tempest),引起中国网民举出多例指控有“辱华”之嫌,并传出原本可能松动的“限韩令”又不放宽了。韩网嘲讽“看盗版还敢提意见”,并提出惹议的对白被断章取义。另外,有报道指伊拉克观众看了剧也针对其“污名化伊拉克”而表达不满。

剧中,全智贤饰演韩国前外交官,丈夫因参选总统,意图推进韩国与朝鲜统一进而阻止战争,不料却被杀,还被官方定为朝鲜间谍。全智贤为了查明背后真相,接棒丈夫参与总统竞选。剧情有许多虚构的政治元素,如美国和朝鲜的核武战争,以及中韩乃至整个东亚的战争选择等。

《暴风圈》在香港拍摄,把场景当成大连,引起负评。(互联网)
《暴风圈》在香港拍摄,把场景当成大连,引起负评。(互联网)

中国网民看了《暴》,对全智贤在第四集中一句“为什么中国会偏向选择战争”(有些报道译成“中国会偏好战争”),反应强烈,痛批污蔑:“我们中国才不喜欢战争,我们追求的是和平。”除此之外,还提出另三点,包括剧中所谓的中国城市大连看来落后破旧,其实是在香港搭棚拍摄,和现实中的大连现代城市景观严重不符;某场景红色地毯嵌黄色五角星图案,让人联想中国国旗五星旗放地上踩;连全智贤背诵唐朝李白的诗句《将进酒》,也被指口音怪异,是刻意丑化中文。

“全智贤暴风圈台词”上了微博热搜,中国网民怀疑该剧由美国Disney+投资,受资本意识形态影响,意图在韩剧中植入对华偏见,要在国际平台抹黑中国。外国艺人涉及“辱华”事件,之前也曾发生多次,但这次的事件延烧较久,相信主要是因为全智贤的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在2013年推出后大受欢迎,让她的剧后地位屹立不倒,其咖位也比其他涉及辱华艺人胜出许多。不少全智贤粉丝求情,指她是配合导演要求而说台词,但其他网民认为以她的咖位,在导演编剧面前有话语权,所以也该承担责任。

明星同时取悦各地观众难度变大

这次事件导致全智贤代言的多个国际品牌受到波及,据报道,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海蓝之谜(La Mer)、伯爵珠宝(Piaget)等都不同程度在微博撤下她的广告与宣传物料,有人预估她可能在中国市场痛失2亿元人民币(3600万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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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全智贤没有在舆论压力下道歉,其经纪人公司回应韩媒,称中国品牌代言早在剧集播出前已作出延期的调整,因事件被取消一事并不属实。另有消息指出,品牌方只是“低调暂避风头”, 事实上,迄今为止她未掉一个代言。

《暴风圈》令人意外地呼应剧名,惹出一场国际风暴。(互联网)
《暴风圈》令人意外地呼应剧名,惹出一场国际风暴。(互联网)

所以《暴风圈》错在哪里?中国《环球时报》特约评论员,也是知名媒体人胡锡进发文分析,近期中韩关系趋于微妙,两国民间互动也随之改变,使得在两国间进行文化交流的艺人面临更多限制与考验。他指出:“娱乐明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维护与粉丝之间的情感纽带,但是由于地缘政治的影响,娱乐明星同时取悦中韩两国观众的难度变大了,这谁都不能怪。他们唯一需要做的是接戏做事都更加谨慎,尽最大努力不去冒犯任何一个自己的粉丝群。不仅演员,所有做跨国生意和交流的人都要绷紧一根弦。”

可以理解的是,Disney+并无登陆中国,所以剧集主要面向中国以外其他国家。

全智贤扯李冰冰谢霆锋黑史

随着事件延烧,中国网民继续挖出全智贤的“黑历史”,指她2011年与李冰冰合作电影《雪花与秘扇》,在康城宣传受访,在李冰冰说话时,她先是低头,然后头往外摆,眼神飘向外面,似乎心不在焉,是不尊重李冰冰的表现。拍合照时,173公分高的全智贤身高辗压165公分的李冰冰,但网民指全智贤不但没配合较娇小的李冰冰,还特别伸长了天鹅颈压她一头。

2013年全智贤代言中国矿泉水品牌“恒大冰泉”,其水源标示是中国长白山,长白山位于中韩边界,韩方认为长白山是韩国的,称它白头山,有领土争议,她果断解约。

全智贤与李冰冰合作电影《雪花与秘扇》,在康城宣传受访,李冰冰说话(左图)时,全智贤眼神飘向外面,似乎心不在焉(中图),被指不尊重李冰冰。两人拍合照(右图)时,全智贤原就比李冰冰长得高,还伸长颈项,引来负评。(互联网)
全智贤与李冰冰合作电影《雪花与秘扇》,在康城宣传受访,李冰冰说话(左图)时,全智贤眼神飘向外面,似乎心不在焉(中图),被指不尊重李冰冰。两人拍合照(右图)时,全智贤原就比李冰冰长得高,还伸长颈项,引来负评。(互联网)

2014年全智贤与谢霆锋合拍广告,传她要求谢霆锋拍摄时“严禁靠近她”,批她耍大牌。

全智贤事件发酵后,在官媒点评、业界发声后,传出一度日渐松绑的“限韩令”受影响而全面收紧,中国方与韩星、韩资的合作要全面检查。有爆料称宋慧乔也受到事件牵连,本来谈判一年即将达成的香港电影合作项目因此告吹,投资方改而考虑采用倪妮,但真实性不得而知。不过,“限韩令”未明确废除,与韩星合作本就存在风险,是否与全智贤有关或许难以确认。

国际网站评分被伊拉克人刷低?

《暴风圈》据说九集就花了700亿韩元(6亿新元),平均每集投入6700万新元,大下血本。然而舆论效应扩散后,剧集在中国豆瓣的评分降到目前的4.2(10为满分)。它在国际网站IMDB的评分则为6.3,在烂番茄网站,专业评论人给它打了100%(即所有评论都赞好),一般观众则打出52%。

网上有评论指《暴风圈》也引起伊拉克人的不满,所以剧集在两个国际网站的评分都无法突破7或70%。据不满的评论指出,剧集将伊拉克描绘成一个混乱、战火不断、时刻面临威胁的国家,有观众认为这种形象不仅不准确,而且态度极不尊重,忽视了该国的进步和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此外,剧集也被批评没有加入伊拉克人的视角,只将这个国家简化为一系列陈旧的负面刻板印象。

全智贤(右)与姜栋元在《暴风圈》搭档演出。(互联网)
全智贤(右)与姜栋元在《暴风圈》搭档演出。(互联网)

针对中国网民的不满,有韩媒和韩国网民就其中一点辩护说,“为什么中国会偏好战争”这句台词,放在剧集语境中,是提出疑惑——中国支持战争显然不太合理,因为核弹会影响周边地区。也正是因为她的角色始终不相信中方会支持战争,才会请求中国大使见面详谈。有网民反驳,是中国观众断章取义,把这句台词剪辑成视频在网上传播。

中国网民看盗版的行为也再次受到非议。韩国教授批评中国观众的盗看行为(《暴风圈》不在中国正规平台播放)更加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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