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在新加坡举办个人画展,陈昇希望前来看展的人可以带着苦笑离开。

台湾歌手陈昇9月中旬在南洋艺术学院第二校舍举办“心情好的每一天”个展。他在闭幕礼前接受《联合早报》访问,聊到希望透过画展传达的信息时说:“就像展的名字,‘心情好的一天’。如果大家看画的时候能带点苦笑,我就觉得更好了。”

怎么会是苦笑?陈昇嘴角微微翘起,边示范边说:“苦笑比较有感,真正的幸福是会被忘掉的,悲伤和苦笑会记得比较久。”

此次展示超过30幅画作,皆为陈昇以油画跟压克力颜料完成的创作。其中一些作品以他踏遍的城市以及季节命名。记者请他分享,若要以新加坡为题来创作,那会是怎么样的一幅画?他没有直接回答,反倒聊起了对新加坡的印象。

“我来过二三十次了。之前滚石在这边有分公司,每年我们都要来转一转。(新加坡)就好像我的远房表兄弟,那么酷、那么炫、又很干净,我这个邋里邋遢的台客看到这个兄弟就有一点嫉妒。你怎么长这么帅?我怎么这么土……是这样的一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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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他回到刚刚的问题:“我就想,你过得那么好,我干吗还要吹嘘你呢,对不对?也有可能我比较善于呈现带点苦的东西。”

陈昇出席画展闭幕礼,与前来看展的人交流。(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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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画作与奈良美智“比武”

都说观画如见人。陈昇的风趣与调皮也能从画作中显露出来,令观者会心一笑。画里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卡通人物,例如哥斯拉、超人,还有一只蓝色、身上有着白色点点的龙,它被陈昇称为“克莱因龙”。这次展出的作品中,还能看到“克莱因龙”与神似奈良美智笔下大头小女孩的同框画面。

陈昇笑着回溯该创作的灵感,原来是他的干女儿非常喜欢奈良美智的作品,进而促成这种透过作品“比武”、对话的心态:“这名小女孩在台湾很红,我干女儿很迷她的作品,我就叫我的克莱因龙出来‘修理’一下,哈哈!”

陈昇曾与奈良美智有过一面之缘。被问及对对方的印象,他说:“她感觉就像一个老小孩,很有童心的感觉。”

作画时不喝酒听古典乐

陈昇自认不能一心二用,绘画与创作无法同时进行。“这批(展览)作品是我三月从南美洲火地岛(Tierra del Fuego)回来后,四五六这三个月都在画画。每天都搞得脏兮兮的。”

聊到作画的状态,他形容:“我通常只穿着一件短裤,把办公室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光线充足。绝对不能喝酒,要很清醒和理智。”作画时他选择听古典音乐而非流行歌曲,“好比一个老厨师到餐馆吃饭,一看就知道食材是什么,所以宁愿不听。”

陈昇认为,音乐和绘画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有七个材料(即音阶与颜色),只是方向不同。他巧妙形容:“做音乐像是图书馆管理员,有人问你要一本书,我就苦恼着要把那本书找出来;画图则像是在画电影海报的油漆店老板,有客人拿了一张奶奶的遗照让你画,最后的成果相不相似,那是自然形成的。我很努力想把奶奶画成奶奶,而不是恐龙。这件事上我并不苦恼。”

他计划明年将在日本东京举办全新主题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