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技进步及观影习惯改变,全球电影及电影院工业模式也逐渐转型。新加坡独立片导演甘龙发以六万元低成本,于14天内拍摄了英语长片《老破车》(The Old Man And His Car)。影片由资深艺人林继堂和刘谦益主演,透过一名退休鳏夫如何割舍心爱的马赛地老车子,而与家人及外界起了奇妙的互动与联结。

《老》也获选为今年第36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新加坡全景”(Singapore Panorama)单元的开幕片。

林继堂(左)在《老破车》里饰演鳏夫。(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
林继堂(左)在《老破车》里饰演鳏夫。(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

甘龙发连同《老》制片人邓康生和监制杨织綨接受《联合早报》视讯访问,透露这次像是一场“实验”,希望挑战“微预算电影”(Micro Budget Films)的可行性,为低成本电影制作开辟新路径。

影片灵感源自甘龙发的爸爸因年事已高决定放弃驾驶,片中的老破车像极甘爸爸爱驾的欧洲车款,对导演来说别具怀旧意义。他说:“我爸爸几年前跟我说,因年迈关系他想放弃驾车,我自己也逐渐老去,于是如何跟家人一同变老这样的概念,促成我拍这部电影的契机。电影就在思考与家人一同衰老的家庭议题。”

林继堂收友情价力挺

甘龙发除了是导演,也是义安理工学院的电影科系讲师,在教学过程中,有机会碰到许多来自各地学府的教育专人。“我在不久前结识一个开创微预算电影拍摄的韩国教授兼电影导演,所以也想通过用这部电影试水温,为本地学府和影人提供另一种电影制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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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甘龙发(左起)、主角林继堂和监制杨织綨在《老破车》片场。(黄韻如提供)
导演甘龙发(左起)、主角林继堂和监制杨织綨在《老破车》片场。(黄韻如提供)

甘龙发认为,除了新加坡之外,微预算电影能打开国际市场,在各影展被世界各地的观众看到,“从电影的商业角度来看,也希望打开新的格局。”

邓康生和杨织綨透露:“《老破车》从剧本构思到完成花了大概三年时间,耗费六万元,是做得到的。除了要找到和自己思维一致的同温层,真的就要看紧预算,降低独立片亏钱的概率。”

由于预算紧张,团队必须在14天内完成拍摄。邓康生和杨织綨的心中首选主角就是林继堂,但起初担心对方太“遥不可及”。

邓康生说:“林继堂已经是在当祖父的人生阶段。他之前曾在本地电影《1965》诠释建国总理李光耀,很怕请不到他,毕竟他是那么资深的演员。”

导演甘龙发(左)和制片邓康生。(黄韻如提供)
导演甘龙发(左)和制片邓康生。(黄韻如提供)

临时住所成了拍摄基地

杨织綨接道:“在影圈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林继堂,他第一件事就问剧本,说其他可以再谈。幸运的是,他以友情价接拍,非常给力!其他工作人员也都是收车马费帮忙,真的很感动。林继堂是家喻户晓的脸孔,希望能吸引观众进戏院看戏。”

在场景方面,剧组也面临挑战,因为新加坡怀旧老区越来越少。邓康生和杨织綨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在申请BTO组屋等待期,就暂住在东陵福即将拆迁的旧式组屋,结果这座三层楼旧房就顺理成章被当成拍摄基地。房子周围的老街景在拍摄后不久便消失了,意外地为新加坡的历史留下一份纪录。

电影参与金马影展

《老破车》除了参加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也将在东京国际电影节举行全球首映。另外,电影刚确定被2025金马影展“亚洲之窗”单元选中,与香港导演罗宾李的《香港四径大步走》、韩国新生代导演朴世荣的《怪鳍物語》和越南导演黎翁勒的《恋恋奇楠小馆》等影片,一同在这次金马影展上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