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12天的第36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SGIFF36)在11月26日正式开锣。凭执导开山作《女孩》入围并拿下多个国际奖项的舒淇,这次携片中两位年轻女演员9m88和白小樱来新为SGIFF36站台,也向本地观众介绍这部酝酿10年的电影。

49岁的舒淇昨天(27日)马不停蹄,除了接受本地媒体联访,傍晚也与新加坡国际电影节大使林慧玲进行一场一小时半的对谈,与现场数百名观众分享身为导演、演员、女孩以及女人的心路历程。

舒淇(左)来新出席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与本地视后林慧玲进行对谈交流会。(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Chris P Lim摄)
舒淇(左)来新出席新加坡国际电影节,与本地视后林慧玲进行对谈交流会。(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Chris P Lim摄)

《女孩》这一年多来出席大小影展,新加坡是这部片巡礼的最后一站。在对谈交流会上,她除了展示女人的成熟自信,也不时流露女孩的天真直率,笑说:“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家睡觉,这样我就不用再讲《女孩》的事了。这部电影我从2023年就讲到现在,真的很开心新加坡最后一站后,我就可以躺平!”

9m88(右)和白小樱片中饰演母女。(互联网)
9m88(右)和白小樱片中饰演母女。(互联网)

现场有男观众问舒淇为何她首次执导电影,却不找冯德伦当男主角,她脸上露出幸福甜笑回答:“这部电影讲台语(福建话),我老公是香港人不会讲,所以丧失了这个资格!”引来现场哄堂大笑。

舒淇和冯德伦这对银色夫妻,不久前在《女孩》的香港首映礼齐亮相。(互联网)
舒淇和冯德伦这对银色夫妻,不久前在《女孩》的香港首映礼齐亮相。(互联网)

她在2017年曾主演老公冯德伦执导的影片《侠盗联盟》,两人在银幕结缘则更早于1998年杨凡拍摄的《美少年之恋》。她说:“我老公说我做演员的时候很难搞,所以当他知道我要当导演的时候,他就这样(抱肘)说‘哼哼哼你也有今天了齁~’,哈哈。”夫妻俩甜蜜拌嘴的再现,闪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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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淇执导首作《女孩》后变乖 向导演们鞠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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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88强暴戏清场

片中有一场9m88遭邱泽“婚内强暴”的震撼戏码,9m88坦言在拍这场戏时,全身不由自主地失控发抖。拍摄时除了两架摄影机之外,全数清场。9m88说:“我以为这不会影响我太多,但每次action要演的时候,身体的情绪反应却无法控制。我记得拍第一个镜头的时候,一直在发抖,但因为对角色来说,这些暴力都是日常,所以导演要我转换思维。”

邱泽(左)在《女孩》中对9m88暴力相向。(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
邱泽(左)在《女孩》中对9m88暴力相向。(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

舒淇说:“片中那些家暴场面的戏,我都尽量两个两个完成,其他情绪后面再做调整。我觉得最真实的就是头两三个镜头,第一个镜头可能还是会害怕,演员之间不知道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所以第二个镜头往往就比较放松……他们三个(包括邱泽)一旦进入角色,就很完美地把角色呈现出来。”

同时拥有演员身份,她说自己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保护“女孩们”,“但我又希望她们能投入在角色的情绪里头,所以她们走不出来,我是挺开心的,(转身对演员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变态,哈哈!”

9m88(右)和白小樱来新出席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杨轶摄)
9m88(右)和白小樱来新出席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杨轶摄)

看中白小樱黑眼圈

白小樱和9m88在电影杀青后都情绪崩溃哭惨,舒淇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担心自己会和大家哭成一团。“我就跟白小樱说,你回去后多看一些周星驰的电影吧,哈哈哈!”

聊到选角,她透露“小丽”的角色很难找,因为现在的小孩“好生养”,都白白胖胖,直到看到白小樱脸上的黑眼圈,她立马敲定对方就是最佳人选。

舒淇说:“白小樱的黑眼圈,正好展现‘小丽’因家暴经常躲在衣柜,不敢、不够睡的样子。”为了帮助年轻演员融入80年代台湾情景,她提供了当时的一些玩具、游戏和卡带。“我也推荐小樱看80年代电影《冬冬的假期》。她为了更沉浸角色中,还‘戒用’手机三个月。”

《女孩》的主景,就是舒淇(左图)当年拍侯孝贤电影《千禧曼波》时的天桥。(互联网)
《女孩》的主景,就是舒淇(左图)当年拍侯孝贤电影《千禧曼波》时的天桥。(互联网)

聊到恩师侯孝贤,舒淇满满的感谢和敬意:“有侯孝贤鼓励才有今天的《女孩》。”她也希望能继续传达正能量和反映社会议题的影片。她还透露一件玄妙的趣事,原来她与金马摄影师余静萍在基隆勘景时,碰巧去到自己2001年翻身作《千禧曼波》的主景“曼波桥”,让她当下起了鸡皮疙瘩,也感觉自己的电影路途冥冥之中与侯导交织。

想挑战“女性成长三部曲”

《女孩》电影主题聚焦于原生家庭带给孩子的系带性创伤,她形容拍这部电影的过程就像一片片地剥开洋葱。她坦言,电影完成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更能理解当初父母亲教育小孩的方式,即便不一定能和解和治愈,但最终还是可以体谅和接受。

新加坡是《女孩》影展最后一站,舒淇笑说自己终于可以躺平好好睡觉。(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杨轶摄)
新加坡是《女孩》影展最后一站,舒淇笑说自己终于可以躺平好好睡觉。(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杨轶摄)

舒淇觉得女性身兼多重身份,很难为也很伟大,希望曾有原生家庭创伤的观众,看完电影后,能“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好日子就会慢慢到来……我也很感谢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最终成为了现在的舒淇。”

交流会上,舒淇透露继《女孩》后,接下来确实很想拍《女人》这样的“女性成长三部曲”,让观众很期待。她在交流会后,也马不停蹄出席中国大陆导演毕赣执导的实验性电影《狂野时代》映后交流,非常给力。

电影节详情可上网sgiff.com查阅。  

舒淇(中间米色晚装)和SGIFF36幕后团及交流会观众大合照。(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Chris P Lim摄)
舒淇(中间米色晚装)和SGIFF36幕后团及交流会观众大合照。(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Chris P Lim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