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资深歌王凌霄近年病魔缠身,12月13日早上病逝,享寿75岁。1950年出生的他是上世纪70年代著名歌星,与吴刚、黄清元、秦淮并称为“70年代新加坡歌坛四大天王”。

有个中学同学知道他自小爱唱歌,所以1967年报名参加“丽的呼声歌唱比赛”时帮他一起报名。凌霄的同学在试音环节就被淘汰,倒是他通过试音而且一路顺利晋级大决赛,最后摘下亚军。

年仅17岁的凌霄,从此踏入歌坛,成名曲是一部邵氏电影歌曲。他受访时曾说:“那个时候邵氏推出了一部电影叫《含烟翠》,里面有一首插曲非常好听,老板听过了之后就叫我唱。那个时候因为流行口水歌,所以我就学唱了,没有想到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把这首歌给唱红了。”

凌霄17岁(左一)踏入歌坛,获封“青春歌王”。(陈明佩提供、档案照)
凌霄17岁(左一)踏入歌坛,获封“青春歌王”。(陈明佩提供、档案照)

他曾说,其实当年并没有想过当歌手,没想到比赛之后,会有唱片公司到后台跟自己签约。他的妈妈去到律师楼签名后,“我就‘糊里糊涂’当了歌手。”

凌霄发行第一张唱片《遥远的爱》之后,便入伍服兵役两年,当兵期间继续录制专辑。“那时候我们灌唱片是非常惊人的,一个月可以出一张小唱片,收录四首歌。”当年凡流行什么样的歌曲,每一家唱片公司都会一窝蜂地安排旗下歌手去演唱那类型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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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超过半个世纪,凌霄出过上百张专辑。他说:“最风光是1970年代,专辑销量很好,到香港、台湾、泰国和印度尼西亚宣传都很受欢迎。虽然赚的钱主要是去了唱片公司,身为歌手至少赚到名气。”他曾到到香港宣传专辑,上过《欢乐今宵》等电视节目,香港歌迷还为他成立歌迷会叫“凌霄歌友乐园”。

入行超过半个世纪,凌霄出过上百张专辑。(档案照)
入行超过半个世纪,凌霄出过上百张专辑。(档案照)

战争期间到越南表演

70年代越战期间,凌霄曾跟樱花、秦淮等到当地表演。凌霄回忆说:“大家把我们当明星一样追捧,去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那里有很多华侨,大部分都会讲华语和广东话。”由于处于战争时期,当地午夜12时就会戒严, 晚上还会听到放炮响声。

凌霄(右)与樱花早期曾一起跑码头。(档案照)
凌霄(右)与樱花早期曾一起跑码头。(档案照)

凌霄也难忘在马来西亚跑码头的日子,一待就一整个月。“大城市就待两三天,小镇、小乡村就跑一天晚上。凌晨抵达后睡一天,下午彩排,晚上紧锣密鼓演出。”

小夜总会“陪酒”最苦

凌霄回想歌唱生涯最苦的日子,坦言是80年代到小夜总会“陪酒”那段时期。挥别跑码头的日子,凌霄回新后到夜总会唱歌,“那个时候到大夜总会唱歌会比较单纯,唱完歌就可以走了。后期大夜总会没了,我得去酒廊唱。”他说,那段期间是自己最心酸的日子。

在酒廊既要唱歌也要陪酒,须要应付酒客。为了生活、养家,他只能学习适应环境。“唱这种小夜总会,会要我们开酒单,开一瓶大酒,我们抽50元,小的一瓶我们抽25元。”他起初以为靠歌艺就能维持生计,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老板要看歌星有没有酒单,有就可以多唱几个月,没有一个月就会被叫滚蛋。他第一次演唱时,第一个月就被叫滚蛋,到了第二家才开始学会“抓”客人。

半途出家拍剧

凌霄1998年半途出家拍剧,演出本地剧《钢琴88》,迎来事业转折点。当时因经济不景气,歌唱邀约越来越少,《钢》让他咸鱼翻生。“我在戏里演过气歌手的角色,那是我第一次拍戏,其实内心很害怕。”之后他又连续拍了《东游记》《甘榜情》《砂煲肉骨茶》《猪仔馆》等。

凌霄(右二)在《东游记》中扮演张果老。(档案照)
凌霄(右二)在《东游记》中扮演张果老。(档案照)

虽然并非演员出身,但他的记性很好,拍戏NG次数少。但被问起背对白,他曾透露其中的不容易:“歌词是十年如一日,但演戏每场都有不同台词,一天拍七八场戏,就得记七八场台词,记得我头昏脑胀,一NG就会越讲越慌。”

凌霄后来也担任歌唱综艺《黄金年华之斗歌竞艺》的评审。他说:“我是歌坛出身,比较热爱唱歌,拍戏只是帮忙提升身价和名气。当评审,则是提高个人的层次,让观众更尊重我那个年代的资深歌手。我给的评语中肯,实话实说,指出参赛者的优缺点,帮助他们进步。我当评审后,走在外头,会有观众跟我说,他们有看我的节目,让我感觉到观众对我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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