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啊／你千万不要偷偷告诉她／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有个人在想她…… ”
光看菲道尔成名作《阿拉斯加海湾》的歌词，其实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位来自马来西亚的歌手会被冠上“Emo情歌王子”称号。接受《联合早报》访问前半段，他聊到几个月前混乱的思绪时，语速不快，目光大多望向远方，仿佛在叙说着有些沉重的故事。在一旁观察的我心想：“好像真的有点emo。”
27岁的他是来自柔佛州的马来族，从小接受中文教育，说得一口流利华语。他的一系列创作如《阿拉斯加海湾》《在加纳共和国离婚》《能遇见，就很不错了》在网上流传度极高。其中他在20岁失恋时写下的《阿》，推出后在抖音累计点播量超过八亿，四年前上传至YouTube，目前已有594万次的点击量。
菲道尔最近受邀参与大华银行的“Afterhours”线上音乐会，特别飞来新加坡，在百汇广场（Parkway Parade）的大华银行分行录制四支特别版MV。他告诉早报，疫情后线下演唱会恢复常态，这次在银行打烊后的闭门录制，反倒让他找回久违的新鲜感。“我很喜欢这种跳脱框架的创意，虽然是在银行里拍摄，但舞台装潢非常精致漂亮，整个团队很专业，一点也不马虎。”
因焦虑按下暂停键
今年迈入出道第五个年头，菲道尔在9月发行了第二张专辑《六一九》后，放了一个长假。“几个月前我在家，有些焦虑，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似乎没有一段真正休息的时间，也没机会好好反思自己一年来过得如何。”
在和公司沟通后，他原本打算去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进修歌唱，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有天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去一个叫坦桑尼亚（Tanzania，位于非洲）的国家做义工的视频，我没多想就马上报名。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但后来越想越害怕，最后拉了一个朋友一起去。”
菲道尔忆述，在坦桑尼亚的日子过得非常规律简单。他报名的是儿童照护义工，工作内容是在学校照顾小朋友，喂他们喝粥，帮老师备课，教一些简单的数学，以及陪他们玩游戏。“那里真的没有什么活动。放学后我们固定去一家中餐馆吃饭，再回宿舍和其他义工聊天、休息。”
尽管只有两三个星期，这趟非洲之行还是让他大开眼界，感触满满。“那边的环境和生活条件可能没那么好，一些小朋友的衣服鞋子已经很破旧，甚至有些还有皮肤病，也没有钱治疗，但只要有一些很简单的小玩具，他们就可以玩得很开心。”
他顿了顿，说道：“其实人需要的可能也不多，很多时候我们忘记去珍惜我们所拥有的，就把它视为理所当然。但这些对其他人而言，可能特别珍贵。”
自认幸运还有私人空间
访问进行到后半段，或许是“暖身”完毕，话匣子打开了，菲道尔反倒让我想起中学遇过的那种性格沉稳，却一开口就一鸣惊人，直戳重点（或笑点）的男同学。
在9月的发片记者会上，他受访时说自己“很容易不快乐”，目前“正在变好中”。现在的状态呢？他直言情绪波动大，偶尔仍会失眠，“还在努力（改变）的过程中，有时候以为自己OK，有时候又不OK。我觉得可能要等我有了孩子，生活才会比较稳定。”是受义工的经验影响？他点点头，称有过想要领养孩子的念头，“我觉得小朋友很天真，看到他们会很开心，我还蛮想要让小朋友开心的。”
回溯入行的这五年，他自认幸运：“音乐的部分有被大家关注。私生活方面，平时我去吃马来餐，其实没人特别理我，毕竟他们不一定认识我。可能在一些华人餐馆我才会被认出来。还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聊到如何看身上的“emo”标签，他说如今随性多了，连别人叫他“道菲尔”都无所谓了。“以前我会生气，觉得怎么可以叫错我的名字，哈哈！”
被问及接下来的目标，菲道尔佛系地说：“开心就好，我就想要开心地过日子。工作上当然还是有目标，比方说新巡演或新作品，但我现在真的抱持着很随缘的心态在做每一件事。”
除了菲道尔，泰国乐团Tilly Birds和韩国女团Kiiras也是大华银行“Afterhours”线上音乐会的表演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