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资深歌王凌霄星期六(12月13日)离世,星期天早上陆续有歌迷与老街坊前往灵堂吊唁。来者多低调现身,上香、瞻仰仪容,并向家属致意后便静静离开,用各自的方式送别这位陪伴多个年代的歌者。有忠实歌迷表示,凌霄是他们一家四口两代人的共同记忆。

60岁的歌迷郭女士回忆,她早年住在红山一带时便认识凌霄,常在附近碰面聊天。她说,凌霄爱唱歌,也乐于与人分享歌声,“有时喝点酒,兴致一来就唱给大家听”。

对她而言,凌霄不仅是舞台上的歌手,更是一家四口的共同记忆。郭女士与丈夫曾带着一对年幼的儿女去听凌霄唱歌,孩子当时只有10岁左右,如今已将近30岁。尽管当时年纪小,孩子却很喜欢听他唱歌,尤其熟悉《可爱的人生》,一家人常一起到演唱会或电视台现场捧场。

在郭女士眼中,凌霄70年代的歌曲代表一个辉煌年代,“真的很好听,也很有感情”。她也理解,凌霄晚年逐渐减少与朋友联系,是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只想把最美好的样子留在大家心中。她最后一次见到凌霄,是在疫情前,之后只能透过电视与画面看见他的身影。得知凌霄离世,她特地前来灵堂致意,只希望向这位陪伴一家人成长的歌手道别。

陈国信(右)星期天早到灵堂吊唁。左为凌霄的弟弟陈彬霖。(庄耿闻摄)
陈国信(右)星期天早到灵堂吊唁。左为凌霄的弟弟陈彬霖。(庄耿闻摄)

多年老友:他亲切随和

与凌霄相识多年的老友陈国信(Wesley)星期天早上也到场送别。他回忆,两人并非因工作结缘,而是在朋友常去的食阁认识,从随意聊天开始,却很快从音乐、时代聊到人生,“有些人聊不了几句,但跟他可以一直讲下去”。尽管两人相差17岁,却毫无代沟。陈国信说,凌霄私下亲切随和,常叫他“弟弟”,亦师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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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信透露,每逢演唱会,凌霄都会给他门票,邀请他到场支持。陈国信赞叹,凌霄在台上连唱30多首歌,从不忘词,也不用提词器,展现深厚功力。两人曾一同到马六甲走走,凌霄爱吃猫山王,却因身体状况总是克制。晚年凌霄身体转差,陈国信仍时常探望。他感慨说,人生能遇到一位懂你的知己,已是难得。

陈建彬:他对歌台文化贡献良多

艺人公会会长陈建彬受访坦言凌霄卧病多年,如今离世,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也感慨,到了这个年纪,看着身边老朋友一个个离开,心里其实早已有所准备,“我命由天不由我。”

回忆当年,陈建彬表示自己是在台下看凌霄唱歌的,“他在台上青春、活泼又时尚,载歌载舞,很受欢迎,当年觉得他很帅气。”在他眼中,凌霄是七十年代新加坡歌迷共同的记忆,舞台台风鲜明,对本地歌台文化贡献良多,与樱花、凌云齐名,算是本地一代歌王。

陈建彬目前正在西班牙带团,预计15日下午返新,17日已有拍戏工作,若时间允许,他打算于16日前往灵堂致哀,艺人公会也将依惯例送上横幅悼念。

艺人悼念…

曾在《钢琴88》合作 关德辉忆他笑声

关德辉曾在《钢琴88》和凌霄合作,人在加拿大的他受访时感慨一转眼27年,星期六早上听到噩耗,心里很难过,他依稀记得当年在片场,凌霄是个开心果,有他在,片场就会笑声连连,“他经常逗大家笑!”

陈明佩:本地少有能唱能跳的男艺人

和凌霄认识超过35年的前电视主持陈明佩说,当年主持《缤纷八三》时,凌霄是本地少有能唱能跳的男艺人,“当时除了台湾的刘文正之外,本地就只有凌霄!”

陈明佩说,凌霄是个很有爱心的暖男,他对金钱和名利看得不重,“我曾劝他,要接多一点工作,但他说自己一个人,开销不大,不需要那么辛苦。”

不过说到慈善,凌霄却是义不容辞,陈明佩说:“他曾和我参与家护基金的慈善喊标活动,我们一起当了两年的慈善喊标大使”。

黄清元:他很注重形象

黄清元和凌霄非常熟络,“他的个性很独特,也很固执,不喜欢的人会写在脸上,我曾劝他做人要随和一点,可能我出道比他早,是他的前辈,他很尊重我,会和我分享心事。”

黄清元也说,凌霄很注重形象,“记得一次的演出,由于节目安排得过于紧凑,他没时间换衣服,因此而发脾气。”  

黄清元三年多前曾和凌霄一起在游轮演出,“他很喜欢我的《可爱的人生》,要我一起合唱,但我不喜欢这首歌曲,就叫他独唱,我和他合唱《初恋女》。”

夏蕙:情同兄妹

夏蕙透露,她和凌霄是在60年代于国家剧场的一场演出中认识,之后两人曾一起演出,后来更入驻《黄金年华之斗歌竞艺》当评审和导师,两人有进一步的合作且十分投缘,“我们情同兄妹,每次在摄影棚有空档时,一定到外头的楼梯口拍照,我有些宣传照就是他拍的。”

萃霞:没不和

萃霞说自己小时候就“认识”凌霄,觉得他长得很帅,没想到若干年后有机会合作当《黄金年华之斗歌竞艺》的评审,“他很有才华也很热爱音乐”,提及当时有传两人不和,萃霞说是因为两人对音乐的理念不一样,“没有所谓的不和,只是意见不同,过后就没事了,怎么会有隔夜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