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糟不浪费制成盘中餐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联合创办人及董事龙曼慈:希望大家投资于每天食用健康食品和功能性食品,将来能节省医药成本。(特约张荣摄)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联合创办人及董事龙曼慈:希望大家投资于每天食用健康食品和功能性食品,将来能节省医药成本。(特约张荣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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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场到餐桌,食物生产耗时耗力,不应随意浪费。 三家本地中小企业以自身力量,拯救依然可食用的食物。 可持续发展经营是未来的商业趋势,这些企业在创造商机的同时, 也为食品的可持续发展尽一份力。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KosmodeHealth Singapore)的使命,是要拯救人类的粮食。它选择专注在两个行业领域努力:农业食品以及生物医药。为此,公司目前已经开发出三项科技,包括从植物和食物垃圾提取植物活性成分的科技。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联合创办人及董事龙曼慈(59岁)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最先提到的,就包括公司的这个“123”:一个使命、两个行业、三项科技。

然而,最“接地气”的介绍这家公司的拯救粮食行动,莫过于从它如何生产健康面条“WOW Noodle”切入。公司向酿酒厂和麦芽厂取得原本将被丢弃的麦糟(spent barley grain),应用自家研发的专利科技,提取植物蛋白/可溶性纤维,用以生产新食品(novel food)和功能性食品(functional food),例如零升糖指数的健康面条。

公司正在深入洽谈于一家跨国食品大厂的麦芽厂设立生产/提取生物活性物质的设施,这是要靠近麦糟的产出地点,确保麦糟坏掉之前能加以利用——从麦糟提取植物蛋白/可溶性纤维。

龙曼慈说,全世界每年产生的食物垃圾高达约2亿公吨,可被利用的麦糟占其中的3000万公吨,但多数被送去垃圾填埋场。新加坡一年产生7万5000公吨的麦糟,这些麦糟如果不被送去垃圾填埋场,顶多是转成动物饲料。因此,利用麦糟中的蛋白质和纤维含量,可在很大程度上有助达到可持续的营养需求。

她估计,若善用所有被丢弃的麦糟,能够生产超过6亿份的W0W面条餐食,足以每天为新加坡超过16%的人口供应两餐。

去年获国家环境局颁发“食品价值化奖”

由于这项把麦糟转为WOW面条(把食物垃圾或副产品转为较高价值产品)的成就,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在2021年获得国家环境局颁发的“食品价值化(Valorisation)奖”。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提取植物活性成分的科技,已从提取蔓越莓、酸樱桃、绿咖啡、蓝莓、桑葚、葡萄籽等的物质而获得验证。它已把这个专长应用于从食品加工所产生的麦糟(使用过的麦)、咖啡、玉米、豆腐、油棕仁等,提取植物蛋白或可溶性纤维。

关键在于这个科技具成本效率,因为所需土地面积较小、用电量也较少,以及较高的提取率,而且可以持续、循环运作。这个科技可解决提取成本过高和品质问题对产品大众化的限制。

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正在寻找面厂,代工大量生产W0W面条这类功能食品。功能食品一般价格比较高,但龙曼慈希望有一天当提取和代工生产都取得规模效益时,成本能够下降至更大众化的水平。龙曼慈说:“我的梦想是让WOW面条成为小贩中心面摊采用食材的一个选项。WOW面条可能还是会比较贵,但人们既然愿意付多五毛钱食用菠菜面,为何不愿多付1元食用WOW健康面条?”

龙曼慈说:“我们希望大家投资于每天食用健康食品和功能性食品,将来能节省医药成本,不要每天把药当食物来吃,而要把食物当药,吃出健康。”

不过,只有当公司在外国设立提取设施时,才能实现更大的规模效益和对食品供应链有更大的贡献。因此,公司这个食品业务的下一步是出国发展。

行政管理学系毕业的龙曼慈,在药剂业有18年经验,曾经是一家跨国药厂的新加坡业务董事经理,后来加入创业投资公司,寻找投资生物医药和医疗科技公司的机会,帮助这些公司成长。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的联合创办人——新加坡国立大学食物科学和科技系教授黄德建,则是她在国大企业机构(NUS Enterprise)担任导师时,负责指导的第一个学员。

龙曼慈透露,当时黄教授已经在苏州设立一家公司。他想要从蔓越莓提取成分制成营养剂(可预防尿路感染)并推出市场销售。但这需要很多资金。

龙曼慈认为,新加坡生物药剂业发达,而且本地品牌在品质和形象方面声誉良好,正是公司所需的。因此,他们于2016年成立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并把苏州公司买过来。与此同时,为了赚取一些收入,公司开始为客户提供提取植物活性成分的服务。

结果,他们开始发现有许多公司制造了许多食物垃圾,因此他们希望能做些努力来减少这些浪费。

她说:“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说服这些公司改变它们收集食物垃圾的方式。昊德很幸运获得一家跨国大厂非常支持,愿意作出特别安排,特别把麦糟收起来及时让公司收取。如果不是合作伙伴的支持,我们将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在冠病疫情期间,公司的资金一度干涸,两人各自再次注资,直到去年才向投资者筹集到资金,足够设立一个试点工厂。她说:“黄教授的发明将能让很多人受益,这对我们是一大动力,让大家能负担得起优质的植物提取成分。”这是因为这个行业的管制远不如药剂行业,目前市场上的产品,价格便宜的往往缺乏品质。”

在生物医药业务领域,昊德健康新加坡公司有两项科技:首先是植物生物墨(bio-ink)科技,这是由植物蛋白和合成聚合物(synthetic polymers)配制成的生物墨;第二项是昊德独家的3D支架打印方法,使用昊德配制的植物生物墨,打印出整齐均匀、洞口大小准确、层层有序的生物支架。在设立3D细胞培植生物支架(bioscaffold)打印设施时,昊德获得全国增材制造创新组合(NAMIC)的资助。昊德以这两个科技,为科学家客制适合不同细胞种类生长环境的3D生物支架。

这个业务还在“打响名声”阶段,谈不上收费或赚钱,正如农业食品业务的“卖艺”阶段——为客户提供提取植物活性成分的服务,是一边卖艺一边学习。龙曼慈至今也还未向公司领薪,只是支取董事费。

她说:“作为投资者,首先我们必须投资于所相信的事情,以及我们的激情所在。第二,投资于起步公司和从事创业投资,我们必须对所作的投资输得起。”

(三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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