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网络时代必要的新军种

网络战是没有规则可言的,作为一个形成中的智慧国,我们的各种基础设施时刻都面对网络袭击的威胁,必须有坚强的网络防卫。(路透社)
网络战是没有规则可言的,作为一个形成中的智慧国,我们的各种基础设施时刻都面对网络袭击的威胁,必须有坚强的网络防卫。(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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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长黄永宏日前宣布,我国将在今年第四季成立陆、空、海之外的第四个军种,国防数码防卫与情报军部队(Digital and Intelligence Service,简称DIS)。国防部原有的下一代武装部队(Next Gen SAF)计划,因此也多了一根网络时代不可或缺的支柱。这支专属部队将能更有效地应付来自外部环境日益增多、更有组织、更复杂的数码威胁。

这无疑是个重大的宣布,标志着我国武装部队的发展正式进入另一个新里程,所反映的则是网络时代导致整个防卫生态环境的改变。网络开辟数码新战场,虽然是无硝烟的战争,其威胁性却和海陆空实体战争一样,甚至更大,因为它将是未来的主战场,在和平时期也可以无时无刻进行着,即不宣而战。从安全角度看,数码威胁和实体威胁其实是两位一体,互为表里。

新加坡武装部队原来的转型计划,是要最迟在2040年提升为新一代的精锐部队,这个计划正在逐步完成。但国防部长黄永宏日前在国会辩论国防开支预算时指出,最近发生的事件给我们警示,我们的防务能力仍然存在一些缺口。这主要是在应付来自数码领域的威胁上。因此,要在2040年完善武装部队,我们需要第四个军种,以辅助现有的海陆空三军。

我国并非最先成立第四军种的国家,德国早在2017年就已成立网络与信息空间部队。虽然我国的步伐看来稍慢,其实早在10年前,武装部队就已开始网络防卫能力的建设,这包括2012年在原来的情治单位基础上逐步组建起指挥、控制、通讯、电脑及情报(Command, Control, Communications, Computers and Intelligence,简称C4I)和网络安全五大方面的能力,以提升国防部网络和系统的韧性;2017年成立国防网络署,负责防务领域的网安协调工作;2018年和2019年推出网络防卫全职国民服役职业计划,以及武装部队指挥、控制、通讯、电脑专才计划。新部队则是在C4I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演化整合而成的。

即便如此,要维持这样一支新部队显然也有诸多挑战。首先,是我国人口本来就很少,兵员靠的主要是国民服役人员。其次,新的部队所需的不是普通兵员,而是专才,而且不仅仅是数码专才。

黄永宏指出,科技,尤其是资讯科技和通讯,将在新部队扮演非常吃重的角色。但部队人员除了要专精这方面的知识外,也必须掌握更广泛的知识,包括数据科学、心理学、语言学、人类学和地理学等等,这有助他们理解政府或非政府团体攻击新加坡的目的和手段。我们可以想见,这支部队需要的是数以千计的人员,若不是有多年的积累,要在一时之间招募如此多的多方面专才,谈何容易。

再者,除了专才难找,要吸引这些人留在军中,把从军当成终身事业也是一个挑战,这除了须让他们觉得工作具有挑战性之外,也有良好的职业发展和晋升前景。国防部看来也已注意到这一点,它指出在升格为军种后,部队可以通过加强职能发展、招聘和就业前景来壮大团队。不过要吸引足够的人才投身部队,也许还须要出台一些特具吸引力的措施。

无论如何,新部队的成立是网络时代的必须,只有通过组建一支完善的部队,我们才能有效遏制、应对和还击越来越猖狂的网络袭击。网络战是没有规则可言的,作为一个形成中的智慧国,我们的各种基础设施时刻都面对网络袭击的威胁,必须有坚强的网络防卫。

其次,像刚爆发的乌克兰战争也给我们警示,网络攻击不只能破坏瘫痪对手的各种硬体基础设施,也能被用来动摇人心,即进行攻心战和所谓的认知作战。

因此,虽然还没有情报显示我国受到有组织的网络颠覆,面对日益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和激烈的大国竞争,早早做好防备是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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