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内政部首次援引《防止外来干预(对应措施)法令》(简称FICA)相关条文下达账号限制指示,针对与外籍男子郭文贵相关的95个社交媒体账号发出屏蔽限制,阻止本地用户浏览这些账号发布的内容。这些账号在我国总理交接前一个月发出百多个视频,剪辑并引用郭文贵两三年前在美国发表过有关新加坡的不实谈话,同时配上英文字幕和英语配音,明显企图影响本地受众。当局调查后发现已知的账号和内容,确定这个网络有意图和能力损害新加坡的利益, 伤害我国的主权和社会凝聚力。
事件说明FICA的制定在网络传播高度发达的时代,具有现实意义。作为防止、侦测和干扰外来敌意信息宣传(简称HICs)的法律工具,FICA让内政部有能力针对繁杂的网络平台,要求包括社媒和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乃至个人经营的网站或社媒平台,在政府调查和应对源自外国、具有敌意的宣传活动时,提供协助。拒绝配合指示属违法。
社交媒体等等平台越来越多,内容五花八门,许多在平台上开设的自媒体或所谓新闻网站,谈论内容包括政治与族群敏感课题,观点的表达属于新闻或言论自由的范畴,但一些平台散播许多未经证实的信息,甚至是刻意渲染或制造假信息,一些网站甚至透过隐蔽而具欺骗性的手段,包括不透露背后主导者、金主乃至政治目的,夹带特定政治议程或立场,针对特定国家或政党展开破坏性的内容发放。一些所谓大V的网站粉丝动辄数万到百万,直接和间接传播力不容忽视。很多国家不处理或未能有效应对类似的当代政治危机,或许是政治人物缺乏共识去制定合适的法律,也或许是对舆论传播信念的不同。
新加坡作为东南亚重要的国家,在国际多个领域经常发挥重要角色,社会稳定,经济繁荣,但族群、文化与宗教复杂,因此对于居心不良的国际政治势力而言,影响甚至打击新加坡的政治社会稳定,削弱我们的国家实力,是有缝隙可钻也有利可图的。
FICA的制定对象主要是外来干预者,包括敌意信息的宣传和具政治影响力者。它弥补了防止网络假信息和网络操纵法令(POFMA)只针对国内网络不实信息的法律监管漏洞。对于无国界的网络空间来说,一个小国的法律工具固然不能无限延伸,但它能积极从网络领域保护我国的重要利益,避免从国外渗透进来的真假参半信息任意传播,国人以讹传讹,对真相莫衷一是,进而水滴石穿,导致本地社会对国内政治、社会与族群等敏感课题的认知分化,破坏和谐团结的共识。这是国人应该警觉并予以支持的。
被我国政府要求屏蔽的内容涉及五个主要社交媒体平台,这些经过后制剪辑又不约而同在同一时间点大量发放的操作手法,显然是经过协调、具有敌意的行为,分化本地社会,试图诋毁我国的用意明显。
中国国籍的郭文贵本人背景复杂,在中国长期涉及诈骗、官商勾结和政治斗争,逃亡美国后投入美国政治圈,发布大量涉及中国的视频,又搞诈骗吸金活动,最近刚被美国法院定罪。郭文贵近年经营大量自媒体与网络平台和团队,被美国调查公司指出在2020年的美国大选和冠病疫情期间编造了大量混淆社会的假信息,考虑到本地复杂的社会与政治生态,依法屏蔽类似内容,符合我国利益,也是明确向国际宣示,不容利用网络空间干预本地政治。
长期以来,外国势力试图透过或明或暗信息战影响新加坡的例子不胜枚举,自媒体时代更是化整为零,表面上可能是个人言论,背后却涉及更复杂的外国政治势力。本地社会生态以英语为主,但华人占多数,种族与宗教多元,任何一个群体都可能出现国际情势的认知缺口,接触到恶意的假信息,如果任由发酵,国人的自信与团结很可能被削弱,特别是在权力更替和选举期间,国人务必坚定站在本土立场,以国家利益为先,明辨虚虚实实的外来信息战,尤其要拒绝散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