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之间的跨境载客问题由来已久,近期再度受到关注,甚至出现两国都有司机在对方境内非法载客后被抓的情况。由于牵涉广泛,在众多德士与私召车司机与家庭的生计问题之外,还涉及两国庞大的人员跨境流动便利与工商业往来需求等等,因此为免长期僵持导致问题升温,伤了和气,损及彼此更大的利益,两国政府应该尽快达成有利于双方司机与乘客的共识,改善现状。
此前,马国一些司机长期在我国境内非法载客,影响本地司机生计,全国德士师傅协会和全国私人出租车司机协会呼吁检讨和改革现有规定。根据当前安排,两地各有200辆德士的配额可合法跨境载客。在这些配额之外的跨境收费载客行为都是非法的。然而,事实上有更多所谓的霸王车往来两地,包括透过各种社交媒体或约车平台安排,因为有庞大的市场需求。这些需求包括两地人民日常的工作、求学、商旅、休闲、探亲、出行搭飞机等等,特别是点到点的服务需求,远远超过区区数百辆德士在两地限定地点的服务供给。
这些庞大的需求量一旦在依法取缔所有非法载客行为之后,也会出现新的问题,一是造成交通运输供应骤然锐减,二是刺激非法或灰色行为进一步地下化,乘客与司机继续在没有保障的情形下冒险上路。
当前主要问题包括合法德士数量太少,载送服务受限于本地万山街与新山拉庆两个固定站点,都不能满足市场,特别是来自南马携带行李和老人小孩要前往樟宜机场的人群,舟车劳顿的辛苦应该被重视。合法运输方式的不足也是非法载客问题的根源,同时让马国司机进入本地以后,可以趁机多载几趟本地客偷赚,造成本地司机更大的损失。公平地说,本地也有司机在新山这么做,虽然数量或许较少。
我国追踪车辆定位的智能行车器(OBU)或许能有效解决马国车辆在本地的偷载问题,根据报道,成立不久但拥有超过4000名会员的南马私召车协会已经对此表示欢迎,主要是对双方司机都公平。然而,问题牵涉更多复杂的细节,一切手段的运用都必须由两国政府进一步磋商,同时纳入司机群体的成本等考量,达成共识。
综合民间和业内人士的意见,比较完整的解决方案,应该包括大幅增加合法跨境载客车辆数目、增加上下车定点数目、在确保车辆行驶可被监控的情况下开放点到点服务等等。
非法载客问题导致许多乘客在缺乏商用车载客保险的情况下上路,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容小觑。两国政府积极寻找全面的解决方案,不仅能满足庞大的市场需求,也有助于彻底消除双方民众出行的安全隐患。
寻求长远互利的解决方案是必须的。主要目标有三:满足两地出行者需求、为本地司机创造公平合理的工作机会以及提高收入、杜绝外国车辆非法载客行为。如果德士或私召车无法轻易合法载客,本地人不去或少去新山,对当地消费市场的影响可想而知;反过来,南马人民若因交通不便转而取道吉隆坡机场,或赴马商旅改道吉隆坡机场,对我国也将造成一定的损失。
粗略估计,两国每日通关人次三四十万,对点到点交通服务的需求长期以来得不到合法满足,即使在一年多后新柔地铁系统通行,也未必能完全取代这一需求。因此,全面改进两地合法载客服务,不仅关系成千上万司机的生计,也可能是双方有待开发与合法化的交通经济大饼,与其放任黑市化,不如争取让市场更健全,也能合法纳税。更重要的是能为载客车辆取得合规保险,给予所有乘客安全的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