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宏墨:春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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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今年春节过得特别忙碌、充实、欢愉。

从年除夕的团圆饭开始到年十三夜的华艺节彩排练习,时间排得满满的。初一姐妹、亲人、老友家的轮流拜访,掀起了春节浓厚的传统习俗。初二的常年聚餐以及午后本不在行程编排的六间庙宇环岛拜拜拜,使得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岛国庙会的热闹回归,好开心、好童年;晚间一年一度的麻将牌局,也让自己对老祖宗这玩意儿,有另一番的玄机领会;不管牌章如何逗气、诡异多端,还是能一笑置之玩得云淡风轻。

初三午餐与三位妙人共进。登场的有绝种的车神,有整天都想把欢乐带给大家的佳燕,还有把妈妈带在身边到处拜年,经常让人误解的海蝶吴剑锋。这个聚会的引点说来有趣:起因是燕子把车交给其他车厂估价修理费后不久,经由剑锋认识了车神,车修好后,收费竟然低得不可思议,于是新年前包了个红包,夹在过年礼品内送去车厂,待车神察觉,已是除夕夜,一时惊慌失措的他,连忙拨电硬要我即刻将红包退还。后来经我几番劝说,车神才同意我的建议;择日请燕子吃一餐当回敬,于是才有了这个妙趣的聚餐 。

餐后前往坡底探访两位不同住处的老人家。一个精神还不错,只是行动仍然不便,一个行动还可以,却是忘了我是谁,临走唱了段《望春风》,她随着哼,但眼里已明显不复当年的清澄。晚间与长年在外的几位老朋友叙旧,笑谈间一算,我们竟然已认识了三四十年,所幸,老去的只是时间,感觉还是如初识时般的温馨。

初四早早起床赶稿,待至午后造访苏老师的田园,听取了人生智慧、摘获满园花树的生命启示。晚上出席一个宗乡宴会,拜会了几位一生都为乡亲出钱出力的长辈,敬佩之余,常暗忖:受过恩惠的年轻一代,到底有多少位饮水思源回馈呢?

初五开工大吉。不能免俗的在摄影棚假假拍了一组照片讨个好兆头,然后留下前来庆贺的朋友,与伙伴赶往某机构处理一些事情。接洽当儿被柜台小姐很奇怪的瞄了一眼,当回身填写表格再次传上时,没想前台已集结了五六位工作人员,其中一位问道:你是歌手?

我答:不是。发问的那位指了指后面刚才与我沟通的小姐:她说你是唱歌的。接着非常诚恳的央求:可以为我们唱一首歌吗?

感受到新年欢乐的气氛,看了一眼那些不是调侃的眼神,我二话不说促狭地哼起:客人来/看爸爸/爸爸不在家……

不要啦!唱好一点嘞!见我犹豫不决,另一位建议:不然你唱新年歌?

感觉到春天热切的盼望,我有点于心不忍,顿了一下,随即做了一件这辈子还没做过的事——在众目睽睽的官方机构大堂办公柜台前,提起小丹田细声唱道: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当唱到“就是恭喜恭喜”时,柜台后的她们竟然一起大声随着合唱:啊!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乐坏了周围的人,乐疯了那个拒绝长大的歌者。

往年的春节第一个周末,都会安排自由餐让五湖四海约五六十位朋友一次过见面大团拜。今年特别忙,没这安排,还望朋友们多多体谅,希望大家错过了见面的春天,心中仍然还有记忆中、以及将来永远快乐的季节。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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