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日本羽田机场发生的撞机事件,日本航空公司JL516客机上的367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安然脱险,可说是奇迹。原因除了是空服人员训练有素,每年都有参与定期的演习,最重要的原因是乘客完全没有争先恐后地自顾逃生,反而非常信任和配合机组人员的专业指示。

日航JL516是一趟国内航班,相信乘客多数是日本人,他们平时应没有经历过空难逃生的演习,可是在紧急情况下,却能保持冷静,临危不乱,与他们所受的教育有关。日本国民从小在学校,教师就教导他们面对自然灾害时如何保护生命,因为日本各地每年都会发生地震和台风等。反过来,如果出事的是一趟国际航班,乘客来自不同国家,情况可能就会有所不同。

至于日航的机组人员在这次事故中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尤其是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值得敬佩。当时,机长和空服人员的机舱内通讯系统发生故障,机长无法及时传达指令。空服人员没有默守陈规,而是随机应变,迅速打开还可安全操作的逃生门,让乘客紧急疏散。根据报道,当时的八个紧急出口,只有三个可正常运作。

在新加坡,不论是政府部门或私人机构的雇员,尤其是行政人员,在处理问题时一般都是照章行事,默守陈规,极少数敢于随机应变。问题是,他们究竟是“不会”还是“不愿意”这样做?我相信后者居多,因为照章行事或许无法解决问题,起码不会被上司责怪。相反的,如果随机应变,万一出了差错就要自己负责,吃力不讨好。

这种不健康的机构文化对新加坡来说,是另外一种潜在危机,会降低我们在世界舞台上的竞争力。为了防止这样的文化继续下去,政府应教导国人在日常生活中必须居安思危,可当危机降临时,要能够随机应变。为了提高生产力和竞争力,公共服务部门应减少不必要的行政流程。相信新加坡是可以办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