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总有一体两面，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的名著《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就对群体保持高度警惕，认为群体“冲动、易怒、缺乏理性、缺乏批判精神……”；然而靠动员群众夺权的中共领袖毛泽东的名言：“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则经常被当作政治口头禅攻击政敌。

与很多陈腔滥调一样，背后的智慧往往因为长期的滥用而淹没，但这并不代表智慧就不存在。今年的全国大选成绩，似乎就表现出新加坡选民的集体智慧。林德渊读者的来函，更反映构成群体的个体，如何跳脱党派利益，从更高的视角思考政治里的大是大非，最终作出理性的判断。

任何社会都必须具备最基本的道德共识和禁忌，否则就难以维系文明秩序。建国过程的惨痛教训，让新加坡人对种族和宗教关系潜在的破坏性刻骨铭心。但历史记忆必须有机传承，否则就容易沦为陈腔滥调。偶尔的刺激，把潜意识里的警觉性唤醒，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国人牢记历史教训和国家集体利益所在，就能让和谐家园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