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母亲会问我冠状病毒确诊病例和死亡数字,我照例都要报告一下,也叙述死亡病例的年龄和卫生部如有透露的一点背景。她总是忧心忡忡地反应:“啊,这个病到底几时才会完啊!”她看到我回办公室或出去参加一些会议前在做抗原快速检测(ART),就会问是否她也需要做。我遂示范、陪她做着。

疫情之前,母亲每天中午都会到大巴窑中心的食阁,跟先父的一群朋友聚会聊天。年长者互相通些信息,谁中了万字票就请客,大家一起吃一顿。

这两年大巴窑母亲基本上没去了,也不知道其他年长者是否都散了。她现在只到家附近上上巴刹,或者周末我载她出去走走,到超市买点东西。我的观察是,她渴望出去,常找些忘了买东西又要走一趟的理由,但是不让她出门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