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要敞开胸怀国际化,一边要小心翼翼本土化,在多元中维护团结,这是新加坡的宿命,打从要成为一个国家开始,即是如此,任务艰巨。对我们来说,这是更好还是更不好的事?这至少是新加坡人可以问自己的问题。
朋友清理家里长辈的旧书时,送我当中一本《1960新加坡年鉴》(State of Singapore Annual Report 1960)。这是一本有趣的书,没有作者署名,只交代是当局——政府印务馆出版。这是新加坡自治之后,政府出版的第一本常年报告,除了绪论、历史与行政机构之外,其他总共分为10章,分门别类记录是年新加坡的大事。这10章分别是:人口、公共财政与经济发展、法律与安全、劳工与福利、工商、文化、信息与宣传、教育、工程与建筑、交通、卫生。
在绪论中,它指出1960年是新加坡刚有国歌、国徽和国旗,自治邦政府首次执政的完整的一年。自治邦政府继承的任务艰巨,因为各族群之间的语言、传统有隔阂,人们“消极地互相容忍而不是积极地合作”;而政府的任务,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治理一个有了自我意识、要求自律、准备自我发展的国家至为关键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