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经济学人》和其他类似严肃出版物长篇累牍地哀叹、庆祝或冷静分析新自由主义的消亡。人们可能认为潮流已经逆转,“自由市场”福音的社会民主主义替代方案,已经获得足够的知识和立法基础,而成为传统智慧。
左派看起来确实赢得了意大利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安东尼奥·葛兰西(Antonio Gramsci)所说的“阵地战”(war of position),即新“常识”的出现改变了政治现实(至少在多数统治和政治可能性由被统治者的同意所决定的地区)。在美国,占领华尔街、黑命贵、#我也是(#MeToo)、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大辞职”、产业政策的复兴,以及新工会主义,确实改变了美国人对市场作用的看法。
同样,在冠病大流行期间,不平等问题以收入再分配的形式得到了解决,而关于就业和教育的新观念,则从根本上改变了主流思维。在过去10年里,破碎的医疗体系和劳动力市场,使得全民医保(Medicare for All)和绿色新政(Green New Deal,指政府在基础设施巨额支出),似乎成为绝大多数美国人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