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球最大经济体和国防开支最多的国家,美国总统有能力和机遇,对美国和世界的核心问题产生重大影响。当参众两院多数席位与总统来自同一政党,美国总统的对内、对外政策影响力将更加显著。特朗普1.0在刺激国内经济增长、促成中东和平进程和发起中美贸易战等领域,都发挥关键作用,这与他任期前两年(2017年和2018年)共和党同时掌控国会两院多数席位关系密切。之后两年,共和党仍拥有参议院多数席位,这促成他继续任命很多持保守立场的法官,从最高法院到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并间接对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堕胎权案发挥作用。

2024年可能再现八年前的情形。特朗普有机会带领共和党,启动一场对美国和世界带来深远影响的变革,甚至可能在四年后让共和党继续执掌白宫,而有较好的延续性。

时隔四年,特朗普再次拿下白宫,说明特朗普主义已经成为共和党的主流。特朗普主义的本质就是要让美国的决策回到“美国优先”原则上来。这样的主张其实是基于常识——被选人要对选举人负责。但这一原则之所以听起来刺耳,很大程度是因为它与美国过去近30年所推动的经济全球化主张和政策之间有很大的张力,甚至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