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看到陈春安先生写的《特朗普哪来的“不确定性”?》(《联合早报·言论》2025年1月28日)多有启发,尤与文中“凡政治人物或国家领袖,不论管治的国家大小,管治制度是民主、是极权、是自由主义,都有他人格的多样性、复杂性……波谲云诡的政治圈,必须练就难以捉摸的个性,不能让人一眼看穿”的叙述生出同感:对特朗普1.0与特朗普2.0的关注,其实不必太在意他的“确定”与“不确定”。

倒是可以深层次琢磨一下,围绕特朗普的“确定”与“不确定”,为什么会引发国际舆论那么大的关注?

根据“存在即合理”的推断,包括美国国内不少人都认定的特朗普的“不确定”,和人们如陈文列数之特朗普的“确定”,其实都有依据或合理的成分:你说他不确定,与美国内外的许多政界领导人相比,特朗普在自己2.0时代就职当天,为表明兑现竞选承诺所签署的一系列行政令,连上个任期内他果断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修建边境墙、废除奥巴马医改政策,还有先后对中国出口到美国的500亿美元的商品,多次加征高额关税,挑起对华脱钩断链的贸易战等,没有丝毫的“不确定”。可以说除了时不时会使用一些商界谈判的虚招与恫吓,为自己增加谈判的某种筹码外,特朗普抱死“美国优先”的理念,把“美国优先”诠释为“回归常识”的“说了就做”的行动派特征,还是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