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作家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中,科学技术高度发达并未带来乌托邦的理想社会,反而被统治阶层通过药物和娱乐来维持社会稳定,剥夺个人自由和情感。俄罗斯作家扎米亚京在小说《我们》中描述人类被编号,住在透明玻璃房内,以隐私与生活自主权,换来“如数学般精确的幸福”的世界。
上个世纪的文学作品反映当时人们面对民族国家、资本主义等新兴概念以及蒸汽机、铁路、电报等先进技术的思考与担忧,以及对于未来社会的不确定感。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这种茫然与惶恐依然在风中回荡。
曾在2015年短暂担任希腊财政部长的经济学家瓦鲁法基斯,在新书《技术封建主义》中,警告我们正目睹另一种比《美丽新世界》《我们》等反乌托邦小说中描述的更隐蔽的奴役——通过数据垄断与算法控制,科技巨头(如亚马逊、谷歌、字节跳动)成为新时代的“云领主”,而普通人沦为“云农奴”,在生成数据、创作内容等无休止的“免费劳动”中为平台增值,却无法分享收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