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通过香港动画片《麦兜的故事》,认识到长洲岛的传统民间竞技——抢包山,觉得很有意思,因此最近二游香港时,去了一趟长洲。在长洲大半天的光景,除了具特色风味的景物,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好几家格局不大的护老院,以及不少搀扶着年长岛民、能说一口流利粤语的印度尼西亚帮佣。年轻人大概到市区里工作了,留在岛上的长者须要看护。于是,就出现了从千岛之国千里迢迢来到东方之珠一个小小离岛的候鸟现象。

因为将近20年没到过香港,我对香港人口结构变化的观察比较凭直觉。其实,外籍劳动者的人数在香港逐年递增,尤其是印尼籍帮佣,早已成为香港人身边熟悉的陌生人。

香港教育大学的陈锦荣教授认为,香港对于“陌生者”的课题,还可以进行更深入的探讨。这些城市里的“陌生者”,只活动于特定的社会层面,他们是有用的、被需要着的。然而,跟香港历史中那些享有特权的欧裔“快乐陌生者”(happy stranger)不同,东南亚裔和南亚裔的陌生者,往往处于社会阶级的底层,主流人口常常忘记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