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一向认为,美国大学的左倾化长期被夸大。一些媒体不断渲染美国大学如何狂热地聚焦性别多元,促进觉醒文化,批判反思美国历史,以阶级、性别、种族作为分析框架,研究文学作品和社会议题,并导致大学生患上“左派幼稚病”,华裔孩子则与热衷于捍卫保守主义的美国第一代华裔移民,即这些孩子的父母,产生严重代沟云云。
笔者既是美国第一代亚裔移民的一员,又是为人父母者,在美国把孩子从出生带到18岁进入大学,同时每天在教学一线接触形形色色的美国学生,从中透视美国社会。因此可以说,结合自我反思和真实生活的观察,可能超过一些生活在美国却未真正接触美国人和美国校园生活,但受到特定立场影响的华裔观察者。
美国大学的左倾倾向首先源自知识分子挑战体制的批判本能。美国体制的本质就是市场至上的资本主义,在宗教自由名义下,主流精神世界事实上被一神教及各种变体统治,这一切又在政治领域寻求并实施政策和法律对大资本和利益集团的保护——正是这一点,解释了美国的医疗保险公司即使在市场竞争外壳下,也能实行集体垄断,导致受害人诉诸极端手段(编按:指美国联合健康保险公司首席执行官布赖恩·汤普森在纽约遭遇枪击事件)并轰动全球,也解释美国处理和生产鸡肉制品的巨头公司泰森(Tyson),即使被英国主流媒体以确凿证据,揭露严重污染美国水质并导致癌症,也同样岿然不动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