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早报·言论》9月20日刊登陈志锐的《重塑深度阅读的生态》,在言论版和交流站掀起读者对深度阅读这个热门话题的探讨和交流。笔者非常同意,陈文中提到的碎片化信息和深度阅读的知识,在当今信息超载的时刻,有同时存在的意义。
笔者属立国一代,早年在台湾接受大学教育,在每年漫长的寒暑假,阅读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活动。在那个年代,台湾的出版社出版大量翻译自欧美名家的著作,我即是在那个年代,开始阅读当时所谓的“大块头”著作。因为这类书籍基本上都是两三百页,必须花费心思,和看武侠或爱情小说不一样,须要认真思考,消化吸收。有些理论深奥难懂,没有一定的定力、兴趣、坚持和求知欲,难以看懂看完。多年以后,我从心理学书籍明白一个道理,从事须要思考和专注的活动,往往是很耗尽精神能量的。人都会趋向避开专注和消耗精力的思考活动,因为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深度阅读这样的活动必须以渐进方法慢慢培养,但它能同时培养一个人有耐力、毅力和专注力。
好多年前,我读了美国已故心理分析学家和哲学家E.佛勒姆(Erich Fromm)晚年的著作《人类破坏性的剖析》。佛勒姆的专业是心理分析,因此,他探讨其他领域的知识时,只能通过书信方式向其他学者沟通求证各种理念,那是颇费时费事的。佛勒姆把他和其他学者来往的函件内容,适当地放在著作里。这是一种对知识求证严谨,对读者诚实负责的态度,也是一种治学精神的展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