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在书本和新闻画面中,看过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圆顶馆遗址。但是,当自己亲自站在遗址前,读着“慰灵”碑文,想象着爆炸发生那一瞬间的情景,以及接下来种种可怕的后遗症,心灵还是感受到强烈的震撼。
带着沉重的心情在广岛和平纪念公园走了一圈,看见一名中年白人男子轻敲和平之钟。空灵而悠远的钟声还在回荡着,白人男子坐在一角拂面擦拭眼泪。我虽然深深被这一幕触动着,眼泪却始终停留在眼眶里。来自曾遭日军暴行横扫过的地区的游人,在广岛和长崎追念原子弹受害者的心情,相信远比来自地球另一端的游客复杂。
冠病疫情之前,我在耶路撒冷参观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时,几乎是屏息走完所有展厅的。纪念馆出口的设计,刻意安排访客在一个安静空旷、自然采光的空间内,先缓一缓激动的心情和整理思绪,才离开展馆。当时在那个房间里,我和广岛那名白人男子的情绪表现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今天再去参观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我的思绪应该会更加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