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普庵咒与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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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里有少量佛曲,林友仁先生弹的《普庵咒》就是其中一首。相传此曲是一个和尚写的,静下来细听,你可以感觉到和尚撞钟、敲打木鱼、诵经的场面。古琴评论家叶明媚博士认为:“一般古琴曲讲究气疏韵长,而《普庵咒》则以声为主,是声多韵少,这在古琴音乐里是较特别的。”叶女士所说的“声”,主要是指构成乐曲旋律的骨干音,即散音(用右手拨动琴弦产生的声音)和不加变化的按音;“韵”则指润饰性的音,如不同种类的震音、滑音等。声和韵,一实一虚,古琴音乐注重声,同时更注重韵,“声韵兼备乃琴乐的优良传统和特色”。有些琴家演奏此曲过快,林友仁先生弹得较平和舒缓,未减少“声”,又平添了“韵”,我愿意选择林先生的版本。“雨果”唱片老板易有伍先生曾提及,有琴家把《普庵咒》搞成小合奏,加了佛教法器进去。一首琴曲变成了佛教音乐,这样的改编未必妥当,可能“两边不讨好”。

咒,在佛教里是一种神秘的语言,你不能把它说破了,说破了,它的力量就没有了。咒,要反复念,就可以得到佛菩萨的加持庇护,而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效果。遗憾的是,我们知道的咒,多是“诅咒”,把咒用在了坏的方面。哀哉!

“雨果”为古琴大师张子谦的外孙女戴晓莲女士录制的古琴专辑,收了《广陵散》,是节本,8分30秒。张子谦晚年另一得意女弟子李凤云将“全本”弹了出来,15分23秒,“雨果”也出了CD。可从资料上得知,《广陵散》长达20多分,看来李凤云弹的也不是全本。一般古琴曲,很少超过10分钟,《广陵散》可谓一支“大曲”了。要弹好此曲,非得有功力、脑力、体力、指力和心力,李凤云“五力”具足。相传《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被杀,聂政立志为父报仇,入山学琴十年,修成绝技。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将剑藏于琴中,终于有机会实现刺杀韩王替父报仇的夙愿。这是《太平御览》里的说法,和司马迁《史记》里刺客聂政的故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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