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的眼睛是一架岁月对证扫描机,现实三度空间里的人物与街景,在脑海里迅速浮现的是30年前的街景。弟弟第一次带我回到旧家附近的麦波申巴刹对面一家食店,推荐浓汤美味的虾面。30年后重访旧地,我脑海里浮起了往事。
这街角店面的河南虾面店,在我童年时是一家杂货店。相信这是这家店最初的经营原型。1980年代初我离开这方邻里,其中有多少蜕变,不得而知。童年和少年时,星期天都要上巴刹,提好几袋长辈的一周采购回家。几乎每天得走一公里余来买大伯母厨房短缺的蒜头亚参什么的。当家里不订面包送上门后,我得到这街上买面包。
记得杂货店隔壁是店面最干净的中药铺。面向麦波申巴刹的走廊这一角,有个面包小档口,是面包佬向杂货店老板租用的一角店面。占店面约1米深,坐着体态圆胖的妹妹,20余岁的样子,管收银和售卖。她身边放满了面包。五脚基的墙壁都是站地木架,层层凹型的木架上摆满了长面包、椰丝豆沙葡萄等口味的小面包。常看她包装小面包,填补货品,收钱找钱。为了预防面包掉落,每一层架板钉有一条橡皮带拦护面包,一个个面包常像低头鞠躬的小兵站着。这里飘散着炭烤面包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