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乌敏岛无数次后,还会有无数次后的无数次。在按部就班和未雨绸缪被当成生活教条的城国里,我们在计算精准中牺牲了惊喜和意外。

乌敏岛之所以还有意思,是因为这里能随时和面对变化而显得手足无措的自己面对面。那坐满才出发的驳船,就能让人学习随遇而安。有次工作日上岛,下午3点多到码头,等了近一小时,还不见有人拼船,于是也只能包船前往。花钱但买到时间和教训,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真的不是问题。

上周末去了乌敏岛,才留意到马来摊旁边有棵漂亮的罗望子树。巨根盘踞在石块上,佝偻扭曲的枝干,展开羽翼一样的叶子,搭配深棕色的豆荚,这姿整的造型只有风月能塑。老树边是乌敏岛的德士站,老司机说,这树他爸爸小时候就在了,就这样不经意地站了超过100年。风吹过,叶子沙沙地晃了晃,那是只有上天才听得懂的密语。乌敏岛人用我爸爸的爸爸,或我小时候,来丈量岁月,这不算很精确,但是个更有重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