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的一周,试着回想中学时候的自己,每天做些什么关心什么,日子过得好不好。我记得从小学刚升中一时内心无比的兴奋和第一次乘搭巴士学习独立的喜悦。每天清晨下了巴士车后要摸黑
沿着长长的巷子,随其他同样穿白色连身裙的女孩走向校园。脚步越接近校门,天色越明亮,转眼间天空已从冷峻的黑紫色变为温暖的粉红橙黄。记忆里的中学时光好似破晓时分的天色。
前阵子在收拾旧物时出土了一本中学毕业纪念册,里头同学给我留下的文字浮现出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自己。幽默爱搞笑,偶尔多愁善感。忧愁的部分似乎跟升中三时得与同学分班有关,绝对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写照。除了上课、准备O水准外,课外活动绝对是我们生活的重心。打球、步操、跳舞、唱歌、玩音乐,我们单纯地为争夺每年校际比赛的金牌投入无限的心思与精力。最深厚持久的友谊都是从那时建立起来的。
这样的群体生活对现在的孩子却是可望不可及的。过去的一年多,校园生活因为疫情起了很大的改变。学生不准在休息时间玩耍,课外活动都转为线上进行,各种交际比赛也取消了。你见过线上进行的篮球训练吗?住组屋的孩子面对着电脑荧幕独自练习运球,楼下在居家办公的邻居心情可想而知。有个从事教书的朋友半年前跟我说过,疫情对学生的心理健康造成很深的影响,她在许多孩子的身上看见了红色信号。
上周一的校园命案,把正在为国家重回高警戒解封第二阶段烦恼的我们吓得措手不及。我们找不到适当的文字来体现心情和安抚彼此,所以沉默了。这段日子,平时爱用刻板印象来为各所名校标签的我们都是立化人,很希望与立化师生和家长分担哀痛,上前给他们一个拥抱一句问候。
事发后第一次回校上课的学生据说都收到一份心理调查问卷。那是一般的问卷,当局没有根据这次特殊情况来调整内容。几个问题选项尤其显得不合时宜,让学生们觉得有欠诚意。也许我们还不懂得如何正视心理问题,也许是想解决问题操之过急。这些大人的毛病,孩子们都看在眼里。
我们把焦点都放在解决问题上,但其实孩子更多时候需要的是一双聆听的耳朵。孩子的话,我们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