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缘:理发师

订户
赠阅文章
订户专享 赠阅文章

早报新添“赠阅文章”功能!凡早报VIP会员,每月可赠阅 5 篇订户专享文章。

了解更多

字体大小:

不经不觉又到了拜访理发师的时候。要不是冠病的缘故,也不会知道原来理发是“必要服务”的行业之一。想减少上理发店的次数,打算把每月的例常拖长一两个礼拜,头发一个礼拜也不过长几毫米,但就是过不了耳朵被头发弄到发痒这关。我说人是万物之灵,孩子说那是老人敏感又多挑剔。

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红山的理发店理发的。理发师是个高高瘦瘦,人人都叫他做Panjang(马来语高或长的意思)的印度人。最记得他的嚼槟榔的习惯:一片荖叶,一片槟榔,用尾指挖点石膏,加点烟草,包在一起就放进嘴里咀嚼。有时理发到一半就停下来,到店外吐出一嘴的红渣后,再继续工作。除了当兵和在国外读书的一段日子,就算后来搬了家也同样回去找Panjang理发,直到他回印度享清福为止。对Panjang的手艺是信心满满的,孩子满月时,Panjang提着一个四方藤篮子上门,我抱着一尺多长的孩子,他没三几下功夫就把孩子的头发和眉毛剃光了,孩子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在安睡。

合指算来,从漆黑浓密到现在斑白稀落,和集美理发店的交情也超过20年了。集美本来在我新居的对面,后来因为地段重新发展搬走了,现在虽然距离约有四个巴士车站之遥,但我和孩子对它还是“不离不弃”,想想也觉得执着到有点儿不可思议。就是喜欢那种见面时问声好,不必再交代什么,坐上舒服的理发椅,十几分钟就又解决了三千发丝引发的困扰了。店里本常有其他访客进出,看看旧报纸,闲话家常,说说邻里八卦,骂骂“正虎”,是个有趣的另类联谊站。可惜在防疫措施下,什么气氛都没了。

订阅登录,以继续阅读全文!

LIKE我们的官方脸书网页以获取更多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