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蔡蓝钦的青春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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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台湾电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第一次知道歌手蔡蓝钦,电影里两个男生去台北,用时髦的点唱机点了他的一首歌《这个世界》。后来军歌比赛中,再次演唱了这首歌。

蔡蓝钦(1964年11月-1987年2月),只活了22岁又3个月,他是学霸,建国中学、台湾大学一路读上去,他也是音乐天才,真是“高明之家,鬼瞰其室”。蔡蓝钦只出版一张唱片《这个世界》,一共12首歌,首首精彩。实际上,完成这张唱片,还未等到发行,他就病逝了。12首歌大多数是蔡蓝钦一人包办词曲,他的弟弟蔡淳也写了两首。蔡淳说,哥哥从小就特别优秀,给他压力,但他佩服这位各方面都优秀的哥哥。

很多大牌歌星譬如张信哲、五月天、张悬(安溥)、孙燕姿等,都翻唱过《这个世界》,杨宗纬翻唱过他的《老师的话》,但没人能唱出蔡蓝钦的“校园味”。打个比方,他们都是混进校园的“艺人”,而蔡蓝钦原本就在那里。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声音,后面的人再怎么演绎,都让人觉得“哪里不对了”。我们来看看蔡蓝钦的歌名:《谜》《少男日记》《校园美女》《老师的话》《联考族的假期》等等,这些都是校园生活的“关键词”,蔡蓝钦真实记录了上世纪80年代初台湾校园生活的精神风貌。歌词和旋律带着一股书呆子的真诚,又不乏彷徨、妥协,甚至批判。《他的话》这首歌,唱尽了学生的酸甜苦辣:“我戴着一副深度的眼镜,使我看起来有点老,习惯性的睡眠不足,我常感觉疲劳。还有那沉重书包,跟体重差不了多少,我有点受不了,想要抛开这一切,我却又无处可逃。”我特别喜欢《谜》:“这无知的少年,带着几许无知的苍老,人们细数你那模糊的荣耀……”22岁的他,确实有“无知的苍老”。这个家境很好的大学生,对金钱和名利看得很淡,坚持自己的音乐格调,不愿向商业化妥协,因为他的那份执着,才给我们留下了最动人的音乐。不要以为校园歌曲就是清纯啊初恋啊感伤啊,蔡蓝钦远远超越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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