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缘：子曰

向来，每当有人提到子曰、夫子曰的时候，就会立刻联想到孔子和《论语》里的珠玑箴言。

在八九十年代，有幸能常参加英美人士的演讲活动。当时一般的演讲方式，总爱以笑话或者轻松的小故事开头以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在非正式的会议或宴会，就常会听到演讲者以“孔夫子说（Confucius says）……”作为演讲的开首或结尾。这些“箴言”有些也算有激励性，但更多时候是无厘头或者极具贬义的荤笑话。那时挖空心思都没法把它还原成文言文，更不用说去翻《论语》以辨其真伪了，憾甚！

关于《论语》的糗事还有一单。到法国学法文的时候，行李箱里只有一本准姐夫送的学习指南French Made Simple和袖珍英法双解字典，就靠着半桶水的英文来学习法文，大半年后才有机会在巴黎唐人街买到《法汉字典》。有一天在图书馆看到法文版的《论语》，自恃有中文底，又读过不少子曰，就想利用它来学习法文。哪里知道除了第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外，几乎整本书都不知所云！因为那是19世纪末法国传教士汉学家顾赛芬（Séraphin Couvreur）的译本，书里不但没有中文，人名也是用旧的法式拼音，如子禽是Tzeu k'in，子贡是Tzeu Kuong。呜呼！趁着左右没人，赶快把书合上放回书架，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