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环球”途中停靠巴塞罗那,这座地中海沿岸的美丽城市,我和妻子也是第二次光临。这回我们没有紧跟游轮的组团,而是自助游览。
巴塞罗那有许多高迪(Antoni Gaudi)设计的建筑作品,以前去过圣家堂,这次我们选择奎尔公园(Guell Park)和米拉之家(Casa Mila)。
在奎尔公园内,有一幕场景让我至今难以忘怀,不是那许许多多别出心裁的圆滑曲线中特别突兀的某一条,也不是到处展示得有点引发审美疲劳的马赛克贴面拼图中十分夸张的某一块,而是在一大片绿化空地的边缘,密实铺开几公里一长溜间隔分布的地摊,大约有百来个,每个地摊面积如同一张小桌子,摆卖围巾、首饰和桌布一类的花哨物件,摊前跪着或蹲着一两个神色热切迎来送往的摊主,他们男女混杂,身形瘦小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中东或北非的移民。这些低矮匍匐的群聚人像,呈现祈祷和乞讨的奇异结合,附加摊位上各种小商品散发的鲜艳色彩,公园里人来人往的动荡喧闹,组成一套行为艺术,视觉综合上给予观者的强力震撼,大大超过所有固定塑造的混凝土钢铁构件想要昭告的“奇观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