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虽然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有社区冠状病毒感染个案,登上港珠澳大桥的巴士前除了要有份香港病毒核酸证明,过来澳门也得锁在指定的酒店房间里呆上14天,再经过三次,每次口数五秒,鼻腔360度毒龙转的病毒测试。煮豆燃煮豆萁的政策,平民百姓只能逆来顺受。
也不愧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澳门卫生局的采样员一致要求受刑人背紧靠着墙,心里已暗深知不妙,再要求把头抬高,以慢动作的“辣手摧花”之势完成任务时,双眼已通红,泪水充满眼眶,水汪汪的荡漾,欲滴还滴。第一次没有心理准备,以为与香港采样员一样“怜香惜玉”,怎么知道一记木棍直达鼻腔深处,和古代埃及制造木乃伊掏空脑袋的程序不谋而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还清清楚楚听到“一,二,三,四,五”的呢喃声。
几天后的第二次,心理阴影依然强烈,只能乞求本是同根生的澳门居民同志不要再蹂躏同一个鼻孔。采样员以不顺手势为由,要求继续糟蹋同一个出气孔。切磋几回推手之后,时间紧迫,她同意以另一个鼻孔作为待宰羔羊的建议,条件是不许退缩。喜出望外,扎好小时候学过的洪拳马,把下巴一抬,慷慨就义,脑海里闪过风凄凄,战鼓鸣,铁蹄踏,将士一去不复返的图像,这次只感觉到木棍差一点碰到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