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阅读国人越过长堤回国的新闻,会让我心里喜滋滋的。
一则则带小婴孩见祖父母,与家人拥抱,以及陪伴生病的长者的报道,我想我是微笑着读。只要能相见,测核酸、隔离、短暂的相聚时间和所有繁琐事,人们都不在乎。那份“终于可以团聚了!”的心情,宛如一件极为心爱的衣服严重脱线了,几经辛苦修补缝合,便迫不及待地再穿上,尽管针脚和缝补痕迹都蛮显眼。
陌生人行在回家的路上,怎会如此触动我心?或许,是因为自两年前,当全球人还走在一条熟悉的路上,就是太熟悉了便是一面哼着歌,一面走得魂游象外。突然,冠病这列火车轰隆而至,我们仿佛连停车讯号,下降的拦路闸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无法及时刹车和止步而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