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彬:相忘人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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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大概还是幼稚园的时候,抄朋友的功课,抄得起劲,抄得认真,最后把朋友的名字也抄了进去,呈交上去,结果让老师很困惑,怎么收到该同学的两份作业?怎么说呢,我就是小小年纪就有当朽木的潜质。

念书多年,对功课这回事毫不陌生,毕业后以为从此摆脱功课之重担,才发现社会大学亦有人事功课、处世功课,且没有指定练习题,且处处皆考题。多少人初入社会大学,壮志凌云,而数年后或棱角磨平,或一蹶不振,或剑走偏锋。跌跌撞撞以后,眼力练得深了,轮到他们看另一群年轻人们摩拳擦掌,于心不忍,有者便把自己历年来之功课借让他们“抄”。

然碰上了生命必经之疾病与死亡,那可是无从可借,无从可抄了。生命功课比什么都艰难困苦,既没有既定答案,且冷暖自知。生命功课须得自己受教,甚至自己为自己授教。忽然想念学生时期向旁人借功课来抄之幸福美好啊。有此领悟,我想我不能当教师了,倘若学生抄功课,我也许会不忍心责之骂之了。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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