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米:但风说另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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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没有留下一个脚印,只有海鸟盘旋”

偶然在面簿上看见乌克兰裔美国诗人卡明斯基(Ilya Kaminsky)贴了一首芭蕉俳句,“寺院的钟停了——/钟声仍然持续不断/从花朵中绽放”,译者是另一个美国诗人Robert Bly,我顿了顿,心想Robert Bly走了?古狗一下——果然。1926年生,2021年卒,享年95岁。但也只是一愣,并不觉得哀伤,也许因为我不熟悉这个美国诗人,他的诗我仅只读过几首。我更熟悉他翻译的其他诗人,波斯的Hafez、中世纪的Mirabai、挪威的Olav H. Hauge、瑞典的Tomas Transtromer,日本的芭蕉和一茶,通过他的翻译,这些诗人多多少少滋养了我,形塑了我,所以我对他的离世并不哀伤,而是心怀感激。

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在南法的梅村。有天早晨,当我正在收拾床铺,不经意瞥见一行禅师从窗外走过,突然他踉跄了一下,大概是走神的时候踢到了石头,但下一刻,他继续一步一脚印地走了。这时我才恍然:原来这位倡导“步步安乐行”的精神导师也会分心,但我从此觉得,他前所未有地站得住脚,分外亲近。他毕生教导的“保持正念”不是不会分心,而是觉察到自己分心了,然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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