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香灰莉木

你会如何介绍一棵树？“这是香灰莉木，木头结实，不受白蚁侵袭，适合用来制作砧板。”记得小学科学课本里有辨识各种树冠的课文，老师说，这伞状的树冠，就像校门前的凤凰木，所以适合用来当做行道树。每次经过光华学校的校门，那些门口的巨树早不见踪影，现在有空调、风扇和有盖走廊，谁还需要在树荫下等待迟到的承诺。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提醒我们的依旧是树的实际功能。我后来在以色列、厦门都看过凤凰木，叶子都落光了，剩下枝丫上一朵朵的火，一团团的燃烧，像是献给天神的祭品。纪伯伦写的“树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他让一棵树，成为一棵树。席慕蓉的名句，那些树上盛放或掉落的花朵，都是前世的盼望和凋落的心。一棵开花的树，是用来提醒应当珍惜什么。这才是树的功能。

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树种，还被印刷在五元钞票上，香灰莉木的身影无所不在，植物园、组屋区都有大量种植。那U形垂直而上的树枝，树干上爬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也算长得独树一帜。但其实能辨识出它们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