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状病毒横行,比沙斯更沙斯,19年前沙斯施虐之际,尚有宗教团体举行各形各态的祈福活动,但如今,禁令下,实体已难,相信线上也欠奉,日常岁月已经沉重难耐,想不到连信仰慰藉亦受限重重。也许,只能“化整为零”,各自在家,你请你的神,他祈他的福,若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必可通过个人之力跟苍天触轨。那个“结界”之门,说到底,从来都是以个人身份进入,而非任由像旅行团般集体来往。

回望19年前的宗教活动,基督徒、回教徒和佛教徒皆有主办祈颂会和法会,但仍以道教仪式最多最久,道教毕竟有这方面深厚传统,不管是先天道或全真教的道堂,尤其是正一派的喃呒师傅,皆以不同的方式和程序学习过斋醮科仪,斋是忏罪,醮是祈福,两者其实有别,却又密不可分。

对了,喃呒师傅,“喃呒”在清代叫做“喃筮”,到了民国改唤“喃呒”,也因为主事者都是男人,便加个“佬”字,广东人惯于喊唤剃头佬、收租佬、斩柴佬、装修佬、麻甩佬、咸湿佬、衰佬、贼佬,这个佬那个佬,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世人,现实秩序由男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