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有一句俗语:“唔(不)做中,唔做保,唔做媒人三代好”。“中”指的是为两方交易穿针引线的中间人,又或是双方纠纷的调停人、和事佬。“保”就是担保人,承担该人或事发生问题时的风险;媒人就是男女婚约的介绍人。由于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就连当事人都难预料日后的发展,所以当有什么冬瓜豆腐的话,以上三种“人”都多少会难辞其咎,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我求学的过程,也曾面对寻找担保人的困扰。高中毕业后很幸运地申请到法国政府奖学金,当一切手续办好要签合约的时候,被告知要找两个“非直系亲属关系”的担保人。想我老爸早年离开故乡顺德当学徒,辗转到了怡保成家,之后在新加坡立业,可以说“穷在闹市,举目无亲”,到哪里去找肯承担这种责任的人?最后不知道怎样,突然想起王裕枝和李楚卿两位老师。
王老师是我中一的班级任,中二的历史老师。李老师是中一隔壁班的级任,中二教我地理,也负责图书馆。不过我中三选读理科之后,在学校虽然和老师们偶尔有见面,再也没有上她们的课了。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太大的关系,除了老师,她们更像我的大姐姐,觉得她们比较亲切,所以才敢向她们开口。没想到她们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真令我欣喜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