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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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像野狗一样回到我出生的城市。13岁那一年,我跟哥哥离家去国到新加坡求学,我们就在那里成长、工作、生活,哥哥落地生根,但我始终是异乡人,一点归属感都没有,不管对于养我的地方还是对于生我的地方。我的归宿在往返两地的火车途中。

30岁那一年,带着离职后的积蓄,独自背包辗转欧亚多地,浪掷了我生命中最任性也最奢侈的两年。两年后再次踏足新加坡,是以游客身份访友,也探望了哥哥一家四口,然后我又停驻在那扇西向的窗前。

离开新加坡去背包旅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寄居在哥哥位于岛国西陲某座政府组屋九楼的家,始终有种手足扞格抵触的局促感,所以总是躲在房间。房间很小,一张床铺、一方书桌、一扇窗子,推开窗子就有宽广的天地,窗外一大片野绿杂生的荒郊,一条溪流穿过乱草蜿蜒蛇行,延伸到我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再远一点,就傍晚了。生长在常年如夏的赤道边缘,气候单调,日子扁平,唯有昏晓两个时段,在晨光或者夕照里,世界是立体的。常常我从一堆参考书中抬头张望,看晚霞把我的整个学生时代,慢慢慢慢,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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